情况,是雨水在纺织厂的同事给介绍的,两人就处成了。
“是景勇杰的母亲不同意两人,可后来不也答应了嘛”
贾张氏吊着眼睛说道:“你记住了,这家里到什么时候都得是女人说了算,看人也准”。
说着话,给棒梗洗完了脚,叫棒梗趿拉着鞋自己跳上床,继续对着秦淮茹说道:“雨水那婆婆上次来过,我见了,那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多刁啊,一听没有妈,又有个不着调的爹,那脸噜噜的跟驴似的”。
看着婆婆说别人,秦淮茹懒得接下茬儿,这就是乌鸦站在猪身上,光看见人家黑了,没看见自己啥德行。
给棒梗盖了被子,棒梗拉着秦淮茹的手问道:“妈,武叔回来了吗?”
“回来了,后院歇着了,刚从你武叔家回来,说了会儿招待所的事儿”
拉了儿子的手放进了被窝,秦淮茹抬起头对着婆婆说道:“现在李学武是分局的领导了,明天也得代表公家去景家,说是明早带着雨水一起去”。
“啥玩意儿?”
贾张氏刚去外面倒了洗脚水,一进屋就听儿媳妇儿说李学武是什么分局的领导了,不由得惊讶地问了出来。
“啥分局?分厂?”
秦淮茹边解自己的头发边说道:“是分局,派处所这边儿的,好像是升到分局去当副处长了,单位就在街对面儿的大兴胡同,我也是今天听招待所复业那些领导在饭桌上说的”。
“吓!啧啧啧~”
贾张氏把手里的盆子放在了架子上,看着秦淮茹问道:“那得是多大的官儿?副处是什么级别?轧钢厂他不干了?”
秦淮茹把自己的头发散了,将头绳挂在了手上,道:“您问多大干嘛,反正挺老大,比科长厉害,中午他们吃饭说是什么两条线儿,轧钢厂这边儿干着,分局那边儿也干着”。
贾张氏不由得咋舌道:“刚过了年儿啊,他这才上了几天班儿啊,真能折腾啊”。
秦淮茹打了热水给自己洗脚,坐在炕边说道:“您当折腾就能干啊,没看见他几年的工龄啊?没看见去东北都有人把命搭在那儿了啊?”
“那可不一定!”
贾张氏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给两个睡着了的孩子拉了拉被子说道:“他不是领导了嘛,就不用冲在前面了,死也不是死他”。
秦淮茹脚热了,背却是冷了,抓了炕上的棉袄披在了背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年前的事儿,他胳膊上被人打了一枪,从上面打透了下面,好悬捡回一条命,您当他轻松啊,睡着觉枕头边上都放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