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的时候,徐斯年基本上就明白李学武是个啥意思了。
“你要是继续背,可就算是骂人了啊!”
徐斯年心里也是暗自嘀咕,这人一脸的恶霸样,却是特么要文采有文采,要思想有思想,这特么他爹怎么培养的?
李学武也没打算说接下来“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的话,因为他们不配。
“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我可不想失去本心啊~”
“酸!嘿!真酸!”
徐斯年撇着嘴嘲讽道:“嗯~要说你有忧国忧民的本心我相信,可时至今日,你的大尾巴都叫人家看出来了,装忧郁就没必要了”。
说着话接了沙器之递过来的茶杯,挑眉又道:“我还是喜欢你在会场上挥斥方遒不服就干的样子”。
“实属不是本心啊,我是啥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李学武叹了一口气,走到椅子上坐下,道:“我想要轧钢厂发展的鱼,不想要轧钢厂乱的熊掌啊!”
“嗯!~有的人可不这么想!”
徐斯年挑了挑眉毛,道:“他们兴许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骂你乱之根源,祸之份子呢!”
“随他们吧,我又不能都讨好了”
李学武将手边的文件推向一边,理了理精神,说道:“乱将起,风成势,一点点火星都将形成漫天大火,他们跑都来不及呢,还在乎我这个挖防火沟的傻子?”
“你确实有点儿傻啊”
徐斯年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赢了,却不彻底,就不怕死灰复燃吗?”
“呵呵,我又不是田甲”
李学武端着茶杯笑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他们也不是韩长孺,我还怕他们叫我过去撒尿?哈哈~”
“你呀~你呀~”
徐斯年无奈地点了点李学武,笑道:“你这张嘴损到家了”。
说完摇了摇头,问道:“真打算进谠委?今年年中可是定下来文学书记要进常委的,你再进谠委,这……?”
“内举不避亲,我又不是尸位素餐之辈,怕什么”
李学武喝了一口茶,轻笑道:“只有没能力,不自信的人才会怕进步吧?”
“更何况当前的态势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李学武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徐斯年,道:“今年是轧钢厂的发展年,也是谠委在完成调整后的第一次增员期,这次不进,下次可就难了”。
轧钢厂的原身是京城第三轧钢厂,后在部里主持的钢铁经济产业调整过程中兼并了一厂和二厂,以及周边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