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工匠,对于做人和做事都有一套奉行的标准,轻易不会改变。
就像现在,李学武觉得窦耀祖就是特么个算卦的,每次他要看什么工程,总能见着他。
如果不是用算卦的来解释,那就只能说窦耀祖跟踪他了。
“拆完了?”
“没有~”
窦耀祖抻了脖子上的毛巾,摘了脸上的口罩,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擦了脸和手。
走到近前给李学武解释道:“墙体有腐蚀和漏水的还得收拾干净,顺便看看内部结构出没出问题”。
从身后跟班的手里接了茶缸子,由着小跟班用暖瓶给倒了一杯红不刺啦的汤水灌进了肚子里。
“呵~”
一口将汤水喝完,使劲儿出了一口气,再用毛巾擦了汗,嘴里解释道:“熬的绿豆汤,搁拔凉的井水镇的,没这个不行了”。
李学武也能感受到施工工地上的热度,左右看了看,指了治安大队食堂的方向道:“就近了去食堂熬,让他们给加点儿白糖,注意别脱了水”。
“没事,这边离家也不远了”
窦耀祖摆了摆手,道:“家里女人熬出来搁井里一宿,早上拿出来灌暖瓶里带过来,足够用”。
说着话憨厚的一笑,道:“这里跟轧钢厂不一样,有规矩呢,不好麻烦人”。
李学武见他有安排,也没有再说,只是关心地问道:“找王政委核算资金了嘛?”
“给了的,周一那天早上给的呢”
窦耀祖将手里的搪瓷缸子递给了小跟班,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李学武看了看那半大小子,对着窦耀祖调侃道:“行啊,都用上秘书了”。
“您快别磕碜我了”
说着话,擦了擦手,接了李学武递过来的烟,自己擦着了火柴给李学武点了,又给自己点了。
两人都抽了烟,这才解释道:“我表弟的儿子,小学毕业,混了好几年,这不撵我这来学徒了嘛”。
李学武点了点头,没在意这个,指了指大楼的方向道:“这边用电也方便,实在不行就拉灯干,晚上还凉快一些,躲开中午”。
“嗨~没那么矫情~这才哪到哪儿~”
窦耀祖笑了笑,满口的大白牙,给李学武示意着说道:“屋里晒不着多少,现在窗子打掉了,还能通风,没多热”。
说完又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道:“不过是得加快进度了,不然进了七八月份,这天可就受不了了”。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道:“内部的床铺和其他配件也早点准备,装修期不要超过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