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就喜欢这种氛围。
从炕头太太那里开始爬着、跨越着,越过一个个大人到炕稍爸爸那,然后再折返回去。
如果遇着爸爸抓她,那就更好玩了,连滚带爬的,煞是欢乐。
炕头的老太太把灯关了,吓唬着李姝躲去了她的被窝儿,才算是制止了这个大魔王。
就着晚上睡前这会儿,家里人南北屋隔着客厅又闲聊了一阵。
直到有人打了哈欠,有人打了呼噜,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再醒来就已经是公鸡报晓,日出东方了。
李姝昨晚闹的厉害,早上就起不来,电量亏损严重,怎么叫都不起,就是睡。
李学武笑着逗她,她只是扒拉开爸爸的手,转过身撅着屁股继续睡了。
早上的洗漱有点冷,因为李学武端着牙缸站在院子里刷的牙。
屋里人多,你洗脸,他刷牙,还有烧火做饭哄孩子的,不够闹腾的。
他宁愿冷点,也出来躲清静。
正漱口呢,却是瞧见三大爷顶着一脑门官司从垂花门走了进来。
许是瞧见了他站在院子里,闫富贵吓的一愣,随即表情讪讪的,不知道该不该打个招呼。
可是没想到,李学武先打招呼了:“值夜班啊三大爷?”
“啥夜班啊~”
闫富贵倒是知道深浅的,不敢招惹李学武,提了提手里的两条鲫鱼,道:“值班上哪得这个去?”
“夜钓?好么!”
李学武略表惊讶地说道:“您这身体够可以的,兴趣爱好是好事,可得悠着点,这夜里可要刮白毛风了”。
“唉~知道~”
闫富贵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拎着他的战利品往自己家里走去。
昨晚一宿他是啥也没钓着,这两条鱼是跟人家赊来的,要么他钓着还给人家,要么他给人家钱。
说赊来的,那还是他苦苦哀求,言说儿媳妇儿没奶喂孩子,就需要这鲫鱼汤。
人家看他可怜,大半夜的来这里守着。
你都说大半夜的,白天他也得有空才行啊,他还没说自己脑袋有血管爆炸过呢。
他没说,求人家已经够丢脸的,再卖惨,就更没脸活了。
今天遇着李学武,搁以往,他说不定要絮叨絮叨这点事,埋怨一下别个,怨言一下这个,反正总有话说。
可你看他今天,唉声叹气的,招呼两句就回家去了。
不是别的,他自己都觉得活的没意思,让人家看不起。
这人啊,活的就是一个心气儿,心气要是没了,你看这人就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