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觉得他和谷维洁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中年夫妻。
怎么说?
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
“李主任跟你说了?”
谷维洁走了几步,这才看了他说道:“我跟李主任讲过,关于工宣队的工作还是你在行。”
“谢谢您的信任,不过我能理解李主任。”
李学武丝毫没有在意地看着前方说道:“都说无官一身轻,其实无债也是一身轻。”
他笑呵呵地,表情不似作伪,就算谷维洁仔细打量着他,也没看出是有情绪的样子。
“您甭这么看着我,我还不至于跟您装假。”李学武转头直视谷维洁的眼睛,认真道:“工宣队的工作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这你我都知道,李主任也知道。”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处理此事,也不可能遥控指挥,这不现实。”
他捏了捏手指,强调道:“我并不介意做搭架子的工作,我只在意这架子搭的对不对。”
“只有架子搭正了,搭对了,才能给秧苗做好榜样,才能开花结果,您说呢?”
“当然,你做过的事不用说,我们都看在眼里,集团上下也都很清楚。”
谷维洁点点头,走到汽车边看着李学武很是理解地说道:“既然你理解李主任的一片苦心,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也是怕你在最后的关键问题上绊住手脚,脱不开身子。”
“嗯,我理解。”李学武微微一笑,道:“我已经跟何雨水同志谈过了,接下来她会直接向您汇报工作的进展和具体情况。”
谷维洁走到秘书打开的车门前,认真地看了李学武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便上了汽车。
李学武站在原地,目送着黑色的魔都轿车离开,眼角微微眯了起来。
是啊,他得感谢李主任的关心,感谢谷维洁的支持,感谢班子同志的爱护。
委办主任交接出去了,协调和组织工作有了卜清芳的支持他可轻松了太多。
现在工宣队的工作走上正轨,便也要交接出去,他真正需要负直接责任的工作没有了。
好像大家都知道他在集团工作的时间不多了,也都在算计着他什么时候离开。
有的人作壁上观,有的人急不可耐,有的人虚张声势,更有人假仁假义。
当然了,李学武可没有说谷维洁刚刚的表现是假仁假义。
她若是真想负责工宣队的工作,也不用绕李学武这么一圈,那不等于脱裤子放屁嘛。
工宣队的架子是李学武搭起来的,她拆了重建也不是,完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