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让他们变得如此的贫穷,几天前艾哈迈德还在外国资本家的工厂里做牛做马,可是等到他的手受伤之后,那些人就解雇了他。
“注意卫生,避免感染……”
艾哈迈德喃喃重复着三天前在那家诊所听到的话,右手下意识摸了摸左腹。那里的隐痛从昨天开始就挥之不去。诊所的医生说只是肌肉拉伤,开了些止痛片。
“真是一个慈悲的医生。”
想到在诊所里接受免费治疗是医生的叮嘱,甚至忍不住为医生祈祷起来,毕竟医生是好人。
如果没有那个免费诊所的话,又有谁会在乎他们这些生活在贫民窟里的人呢?
转过一个堆满腐烂蔬菜的拐角时,艾哈迈德突然停住脚步。前方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他本能地后退,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晚上好。”
一个带着烟酒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等他回过头,就感觉到有东西飞了过来。
在后脑勺遭到重击的瞬间,艾哈迈德看到自己的血溅在墙上的涂鸦——那是一个儿童用粉笔画的太阳,现在被染成了暗红色。他最后的意识是被人拖过泥泞的地面,附近的那些棚屋里隐约的传来男人的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醒来的时候,呛人的消毒水气味刺入鼻腔。艾哈迈德睁开眼,眼前的光线发白。他试图抬手遮挡光线,却发现四肢被皮带牢牢固定。更可怕的是,一根输液管连接着他的右臂,吊瓶里的透明液体正缓缓流入他的血管。
这里是医院吗?
“医生?”
他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白大褂的身影在余光里移动,戴着口罩的男人检查着监护仪,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艾哈迈德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两个穿着便装的壮汉站在门口抽烟,他们脚下放着一个红色的保温箱。
“阿里斯,那边催第三次了。”一个穿着花格衬衫的男人推门进来,
“肾脏今晚必须送到。”
被称为阿里斯的医生终于转向艾哈迈德,橡胶手套沾着某种消毒液的反光。
“再等十分钟,麻醉还没完全起效。”
艾哈迈德的瞳孔骤然收缩。
麻醉?器官?碎片般的记忆突然拼凑成可怕的图景——他在诊所包扎伤口的时候,表格上有详细的健康问卷;穿白大褂的护士抽了他几管血。
“不求求你们”
艾哈迈德开始疯狂挣扎,手术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
阿里斯医生拿起一个面罩按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