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饷、路饷...”
水饷和路饷对应的就是出口税和进口税,将国内的东西带出去售卖,自然也会将他国的东西带进来。
吕大器对于水饷,按照隆庆时的政策,是以船只来计,一只船收五两银的水饷,对于陆饷,则是按照货物的实际价值来算。
可皇帝在这里做了批注,不管水饷还是陆饷,一律按照货物类别和价值来算税收。
一船收五两的税,亏大了好吗?
“以阶梯制算税,这是何意啊?”吕大器看着下面一行小字嘀咕道。
众人俱是愁眉,不明白皇帝这一行字是什么意思。
“阶梯?”郑三俊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台阶,若有所思之后轻声道:“陛下的意思,莫不是是针对商行的大小来制定税率?比如小商行和大商行,货物说不准是一样的,但税率或许不同?”
郑三俊的说法多少有些道理,但他们没得到皇帝的答案,也不好说什么,“罢了,届时问陛下吧!”
吕大器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他低下头继续翻看。
“各港口设置督税局监管,听市舶司调遣。”
若将一船五两的水饷改成以货物价值收税,想来不少商贾要在这上头想办法偷漏一些,朱由检提早做了防范,设置督税局,海船出港前要做一番检查,若是查到藏着没有上报的货物,不仅将货物没收,还会面临严惩,收回船引或者治罪都是可能。
吕大器心头一凛,突然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担子。
重开海禁,还真不是自己说一句话的事儿啊,涉及这么多,不谨慎着些可不行。
吕大器继续往下看,对于沿海护卫这一条,皇帝却是打了个问号。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吕大器疑惑道。
张国维凝眉看去,见吕大器提议了几个将军,其中更是有郑芝龙在列。
“你怎么把郑芝龙都写上去了,”张国维皱了皱眉头,“朝廷虽然招降了他,可他仍旧一副海盗做派!”
“是不是因为如此,陛下才写了个问号?”郑三俊摸着下颚说道:“陛下也不确定郑芝龙是否会听朝廷号令吧!”
“郑芝龙麾下无论船只还是兵将,俱是这些将军中最多的,也能同番子们较量一二,换作别人,怕是...”
吕大器摇头叹了一声,要是有别的人选,他也不至于这么无奈啊!
吕大器这话,其余人听在二中,也忍不住唏嘘叹气起来。
“要是戚将军、俞将军还在,或者,他们后世子孙能继承他们哪怕五分英勇,也是足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