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管河道,漕运之钱财掌管,也由你说了算!”
“臣?臣......”左懋第如今不过是个户部主事,一下子连升几级,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右佥都御史,另总督漕运,这权力该有多大啊!
“怎么?左卿慷慨激昂了这么久,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朱由检看着左懋第踌躇犹豫的样子问道。
左懋第当即抬头,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大步一跨,高声道:“臣,领旨谢恩!”
语气坚定,眼神也透露出了自己的决心,遂即又听他道:“臣年轻资历不足,还请陛下派副使协助!”
副使,不是左懋第真的缺人手,而是他主动请求皇帝派个人盯着他,以防陛下不放心。
可左懋第想岔了,若是从前的崇祯帝,这番请求说不定就准了,可现在的朱由检对于这些人那是门儿清,左懋第是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么一个为民请命,两袖清风的官,何必要派人去盯着,徒增烦恼。
“左卿勿妄自菲薄,”朱由检笑着道:“你是年轻不假,可有为也是真,你主政韩城六年,几人有你的作为,朕不问资历不问年纪,只以才德用人。”
朱由检这话说得漂亮,从中浓浓的信任,让左懋第顿时激动起来,连身上的伤势也是忘了。
“臣定当鞠躬尽瘁,为陛下分忧!”
其余几个阁臣见了,不由为左懋第高兴,特别是郑三俊,看着自己衙门中有如此出众的人物,面上也忍不住得意起来。
“还有一件事,”朱由检看着众人说道:“既然话说到这儿了,朕也就一并讲了吧。”
范复粹等阁臣起身,神情更是恭谨,就听朱由检道:“左卿在韩城时,曾重新丈量土地,颁布了《均地法则示》,造《鱼鳞册》,掌握了全县土地数量,做到了‘有田则有粮,无田则无粮’,不再出现真正地主不交赋税,而无地农户却要承担赋税的现象。”
当时,左懋第的《鱼鳞册》,还用来管理河岸滩地,解决了河水淹没土地,无地可耕种和河水退后,土地没有耕种却仍要纳税的难题。
当然,左懋第能如此顺利施行,也同他在韩城的威望分不开。
今日,朱由检既然听了左懋第这一番话,也授予了他佥都御史和漕运总督的官职,只管理一个河道,似乎也有些屈才。
而土地问题,一向是关乎国家的大事,若能重新丈量全国土地,就能让后续税收等政策顺利不少。
这个事,如果没有能人清官去做,一来容易被地方豪强所威胁,二来容易侵占百姓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