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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燃了火盆,二人脱去大氅棉袍,相对而坐,吴三桂看着对面李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吴总兵笑什么?”李信莫名道。
吴三桂摆了摆手,亲自给李信倒了一碗酒,“我是高兴,好久没这么痛快得打一场了,你那剑法极好,是你李家自创的?”
“吴总兵谬赞,”李信摇头道:“是下官根据李成梁李将军的枪法变换而来,不及李家枪法三成威力啊!”
“李成梁?”吴三桂瞪大双眼,身子也忍不住朝前倾去,“你说的是李成梁的枪法?”
“正是!”李信点头道。
“难怪了,那会儿要是继续下去,我说不定就要输了!”
“吴总兵这刀法出神入化,下官不敢说一定能赢!”李信说道。
“嗨,你也别一口一个吴总兵了,叫我长伯吧,”吴三桂手中酒碗同李信碰了一声,“咱们志趣相投,可当好友!”
“好,”李信也不扭捏,“我小字岩中,长伯唤我岩中即可!”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都为交到一个好友而感到高兴。
这个世界真是神奇,本是互为阵营的二人,却在命运齿轮的偏移中站在了一起,惺惺相惜!
二人谈古论今,惊讶得发现,无论是对文章还是对兵法,二人都有着一致的看法,这不禁让二人更生出来伯牙子期的知音之感来。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可二人浑然不觉,直到三更锣响,李信才恍然醒神,笑着放下酒碗,“不喝了不喝了,天都快亮了!”
“时辰不早,你就在我府中住一宿!”吴三桂说道。
“不了,”李信穿好自己棉袍大氅,朝吴三桂拱手告辞,“李如桢还在我住处,他一早就要返回,我得送他,不好误了时辰!”
吴三桂也能理解,命人取来灯笼,“那我也不送你了,以你身手,倒也用不着我担心,早些回去歇着吧,改日咱们再喝个痛快!”
“好,告辞!”李信接过灯笼,转身出了宅邸。
屋外寒凉,李信骑在马上,本是醺醺然的身体被冷风一吹,瞬间便清醒起来。
给他安排的住处离总兵府不远,不过一刻钟不到,他便看见了屋子大门,可在门前,却是看见一个人影徘徊不定。
“三哥?”李信瞧这身影眼熟,不是李如桢又是哪个,他忙跳下马去,快步走到门口,见李如桢穿得单薄,忙解下身上大氅给他披上,“三哥为何在门口?可是在等我?怎么不在里面等?外头多冷啊!”
李如桢拢紧斗篷,他的确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