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不由兴奋,陛下难道要是让自己带兵?
朱由检皱眉看着面前神情异样的钱旃,不知他自个儿在脑补些什么,遂开口道:“你父亲还好?”
钱士升辞官归隐后,便没了出仕之心,眼下已是耋耄之年,朱由检也就没想再让他回归朝堂,毕竟钱家有出息的子孙众多,连带着侯家、夏家俱能为朝廷所用。
钱旃听皇帝问起自己父亲,忙恭敬回道:“谢陛下关怀,家父一切安好,如今忙着著《周易揆》,连草民都是难得一见。”
“钱家诗书传家,如何到你就不考科举了?听闻你族弟却是在南京任职。”
“草民惭愧,”钱旃白皙的面孔染上一抹红,“草民才疏学浅,接连几次都没上榜,这才...不过,草民之子曹熙、曹墨今年秋闱,或能比草民有出息。”
“哦?他二人可一起来京了?”朱由检算了算,钱旃这年纪,儿子估计也就二十来岁,竟然都能参与秋闱,江南学风果真比北直隶要重上许多。
“随草民一起来了,在客栈等着草民呢!”钱旃觉得皇帝挺平易近人的,又是问候老子又是问候儿子的,回话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你是做父亲的,总不能被晚辈比下去了,当真要在家里玩一辈子金石?”朱由检看向钱旃,倏而又道:“金石这种东西的确是好,赵明诚更是其中翘楚,可要是世道不太平,你家这些金石,迟早都要成为碎屑。”
来了!
钱旃心里一个激动,再度跪下叩头道:“陛下德配天地,明并日月,草民蓬门贱质,蒙陛下恩遇,虽肝脑涂地,而未足报隆恩于万一,陛下若有差遣,草民竭股肱之力,效犬马之劳,若国家有命,当捐躯锋镝,如宗社需才,敢惜微躯—”
“停!”朱由检听他还待再说下去,忙开口打断,江南的文气是重,拍起马屁来不带喘的,“好话朕听得多了,不必多言,朝廷眼下缺人,是以才召你来!”
朱由检拿起手边陈子龙的奏本让王承恩递过去,“农政司眼下为沙尘暴奔走,远至山陕都要有人前去协调调度,你可愿为朝廷出力?”
“农政司?”钱旃满心以为是要任他带兵,没想到给他划拉去了农政司。
“怎么?不愿?”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在耳边,钱旃当即一个激灵回道:“草民不敢,草民定衔索枯鱼,以报陛下知遇。”
农政司便农政司吧,摆弄田地的事,还能比带兵更难?自己府邸后院还留着两亩地种些菜蔬果子呢,再说了,陛下又没让自己种地,不过做些协调调度,这有何难?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