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都是证人,暂且留在此处,放心,尔等若有冤屈,本官定会为你们讨个公道!”
“朝廷...御史?”其中一人咽了口水,吞吞吐吐道:“难道陈兄竟然...当真告了御状...还...还成了?”
“对,在我大明境内,若有官员欺压百姓,只管来告!”金光辰走出牢门,朝那人点了点头,随机跟着姜埰朝牢门外走去。
“我是在做梦吗?”其中一人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传来的刺痛却让他笑出声来,“太好了,朝廷来人了,这些狗官没办法再逼我抵宅子了!”
姜埰气势汹汹朝牢外走去,靠近大门的地方,三五个狱卒歪倒在地上,其中一个锦衣卫见姜埰停下脚步,开口道:“大人放心,就是晕过去了!”
姜埰听了这才重新朝外走去,这些狱卒罪不至死,况且,还需要他们的证词口供。
如今的锦衣卫比从前也是收敛了不少,若按照从前的做法,怕这些人命都没了。
大门外的县衙灯火通明,院中的灯笼点得如同白昼,也不知一晚上要耗费多少蜡烛。
姜埰在心中又记了一笔,继而朝县衙北边走去,户房和正堂都在这个方向。
县令、主簿、六房小吏都在忙碌,县衙中的仆从婢女自也没法休息,忙着准备宵夜点心吃食,总不能饿着肚子做事。
是以,姜埰大喇喇一行人很快被一个仆从发现,他睁大了眼睛,确定的确不是他们县衙中人的时候,立即上前拦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姜埰身旁的锦衣卫一把把人掀翻在地,姜埰也没多看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趴在地上的仆从只觉得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臂孔武有力,这几人别是流贼吧,当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他这一喊,堂中坐着看账簿的绩溪县令当即抬头朝外看去,主簿也站起了身,“小的去看看怎么了?大半夜鬼嚎个什么?”
不想主簿还没走出屋子,就见外头走来五六个人,当先那个穿着上好的衣衫,可上头竟然粘着几根稻草。
县令让人去把县里头说抱怨京债利息的那些人都抓了回来,也用他们性命要挟他们家眷闭上嘴巴,这几个,难不成是牢里的?
他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户房小吏正也在屋中,认出领头的就是要来借钱的,此刻见他闯进来,生怕将十两银子的事捅出来,忙上前喝道:“不是说了不能借了吗?大半夜的怎么还闯进来了?谁放你们进来的?”
“他们一早在衙门口吵嚷,小的就把他们关牢里了!”其中一个衙役看清了人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