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过后,还是要冷静对待。”
胤禛道:“这话,听着不像你说的,怪冷淡的。”
毓溪平静地看着丈夫:“太医早就告诉我,李氏这孩子胎里不足,我只想着保李氏平安,孩子……不敢多想。自然,不是我生的,我说什么听着都无情,你若不高兴,往后那孩子的事,就不必与我说了。”
胤禛心情沉重:“我是怕不好向额娘交代,若没了孙子,额娘必然伤心。”
毓溪将燕窝都喝下,胤禛倒是很顺手地接过碗勺,指尖相触的一瞬,毓溪又心软了,她不该将李氏想要算计自己的怨气,发泄到胤禛的身上,至少在这些事上,他什么都没错。
“过几天出月子,就能进宫了,若有什么事,我来处置,我去向额娘解释。”毓溪说道,“你别心烦,刚才那些话,是我不体谅你。”
胤禛很疲惫,也很难过,顺势将脑袋搁在毓溪的肩头,吃力地说:“我说服自己,为了子嗣和前程,放下执念与她们生儿育女。可我一想到,不被我在乎的女人拼了命为我产子,就觉得罪逆深重。”
毓溪道:“对她们好些,莫说侧室小妾得不到你的真心,天下无情无爱的夫妻又何尝少了,咱们给她们这辈子有安生的落脚处,能锦衣玉食,也是她们的造化,怎么会是你的罪孽。”
“我知道,你在为我开脱。”
“为你开脱,也是为我自己开脱,你我既是一条心的,你若罪孽深重,我岂不是同罪?”胤禛摇头,岂能让妻子为自己分担罪孽。
毓溪温柔地一笑:“别想那么多了,你觉着皇阿玛会想这么多吗,但皇阿玛善待后宫,从不让嫔妃们为了吃醋拈酸而争斗,也许皇阿玛就是觉着,无法改变的事,就不必强求,待她们好些才是正经。”
“好,我听你的。”
“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此时青莲也回来了,问道:“是不是该派人往宫里送消息?”
毓溪吩咐:“太晚了,既然母子平安,就等天亮了再说。”
“可这母子平安……”
“只管禀告母子平安,其他的事,待我亲自进宫解释。”
实则,永和宫早已得到消息,毓溪和胤禛商量这些话时,德妃久已知晓侧福晋早产,且孩子十分虚弱,未必养得活。
担心孩子们无法应付这些事,也心疼那可怜的小孙儿,德妃彻夜难眠,直到天亮后,正经听到儿子送来的话,说家中一切安好,请额娘放心。
环春陪着熬了半宿,此刻总算松口气,劝娘娘道:“四阿哥和福晋年岁是还小,可他们正经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