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凳子上,气呼呼地说,“我有什么能耐,延禧宫里的事儿,我张罗不来,连胤禌的事都不是我张罗的,我哪里会这些。”
提起已故的十一阿哥,宜妃自然就红了眼睛,一改进门时的张扬,悲伤地说:“咱们与她,好歹姐妹一场,我亏待过她,可你也不见得对她多好。不论如何,是个苦命人,皇上如今追封妃位,能值什么,可既然封了,咱们最后送她一程,风风光光为她办了身后事如何?”
德妃点头:“与你想的一样,我歇好了,一会儿就穿戴整齐去延禧宫。”
宜妃这才放心,她的双眼显然也因哭泣而浮肿,转身打量了一番毓溪,问道:“你是心疼婆婆,还是心疼小姑子,旁人避之不及,你怎么又进宫了?”
毓溪应道:“胤禛彻夜未归,儿臣是担心胤禛。”
宜妃哼了一声:“何必在我跟前扯谎,你到后宫来,能见着胤禛吗?”德妃道:“折腾我的孩子做什么,你别为难她。”
宜妃起身,拍了拍衣袍,将婆媳俩都看了看,说道:“不耽误你们婆媳说悄悄话了,毓溪啊,快伺候你额娘穿戴,外头乱成什么样了,惠妃的脑袋都开花了。可真是,我在这紫禁城大半辈子,什么都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