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议论我了吧?”
毓溪笑道:“谁来晚了,都会遭议论,您别往心里去。”
太子妃轻轻舒了口气,说:“是高娃嬷嬷来为我解围的,说本是太后命我赴宴,为的是年轻妯娌们多亲近些,有詹事府什么事儿,他们要论理,就去宁寿宫说话。”
毓溪说:“皇祖母向来疼爱我们这些孙媳妇。”
太子妃笑道:“可太后也最不喜欢管闲事呀,我出门匆忙,还没去求证,可我估摸着,定是德妃娘娘去请的太后出面,咱们要不要赌一赌。”
毓溪忙道:“这可不好说,万一是荣妃娘娘,或是贵妃娘娘呢,娘娘们无不和善的,对您也十分爱护。”太子妃笑道:“那就不赌了,可我觉着,一定是德妃娘娘。”
毓溪道:“不论如何,您今日出来了,也许这吵吵闹闹的宴席,不是您所喜欢的,可能独自出一趟门,也值得了。”
“值得了,我以为我会被关在宫里一辈子。”太子妃取了一枚杏子,但见没剥皮,不知如何吃才优雅,还是放下了,一面说,“就算随皇阿玛去畅春园、去瀛台、去狩猎,走得再远,实则还是被困在紫禁城里的,但今日不一样,很不一样。”
毓溪能明白这份感受,想了想,便道:“过几日,我要进宫接孩子们回府,慈宁宫花园的花应该开满了,可否请二嫂嫂一同赏花游园?”
太子妃欢喜地笑道:“那要早些来,咱们多逛一逛。”
妯娌二人说话的光景,落在每一位宾客眼中,一直传说太子妃与四福晋往来亲密,今日真真切切看见,少不得惹来议论。三福晋身边坐着几位相熟的官眷,她们便低声问,是什么契机,让四福晋和太子妃熟络上的。
三福晋还真是被问住了,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和乌拉那拉毓溪都不受太子妃待见,过去太子妃可没少当众让她们下不来台,可莫名其妙的,忽然有一天,这俩人就好上了。
“四阿哥对太子也十分殷勤,宫里宫外鞍前马后的。”
“照理说,四阿哥该是大阿哥那样才对,犯得着巴结太子吗?”
“犯不着那也巴结上了,你们看太子妃平日里,除了娘家人,还会和哪个往来,四福晋可是独一份。”
女眷们在身后悉悉索索地说不停,听得三福晋好一阵烦躁,先头吓唬十福晋说肚子疼是故意的,可这会儿真是有些烦闷恶心,冲自己的奴才招了招手,就要出去透口气。见三福晋被下人搀扶着离席,且脸色很不好看,不知是害喜还是动了胎气,十福晋不免有些担心。
她本不是恶毒的人,方才怼三福晋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