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一家教堂会在深夜鸣钟，像是在为某个故人送葬。
路明非没有犹豫，坐了过去，屁股刚刚沾着沙发，小魔鬼就递过来一件东西。
能让这样强大的国家不得不在自己的国土上展开一场规模尚且不知的
零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她双手交叉似乎是无处安放，“不知道，但据说作为他们敌人的是某座城市，我们一直在寻找那座城市，但一无所获。许多人都想找到它，据说那里面藏着成为神的秘密……可世界上只有与克里斯廷娜的父亲亲近的极少数人仍被允许保留关于那座城市的记忆。”她说。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找我干嘛？先说好，卖命的事儿我不干。”
这条似乎永无止境的螺旋阶梯像是随着他的行走而长大，最后巨大得像是一座蛛网般的城市。
“所以你找我想干嘛？”路明非又问了一遍。
他意识到那个正在跳舞的女孩就是绘梨衣，可是她此时应该在准备注射黄金圣浆才对。
“现在是后工业时代，上帝想暴揍我一顿的话得问问五角大楼，我不久前为下一任总统的参选团队捐了三亿美元。”路鸣泽贱兮兮地说，“上帝他老人家能有几个师？”
只要推开，只要推开这扇门……
路鸣泽摊开手：“除了我还会有谁这么爱哥哥你呢？”
那东西表面上看是一扇厚实的橡木雕刻，实则是感应虹膜和指纹的金属安全门。
那家伙背对着他，坐在房间中央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怀中抱着圣经，无数的阳光从穹顶的镂空雕花玻璃中投下，金色的光几乎湮灭了路鸣泽的身影。
“神钟爱世人，将他的骨血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路鸣泽轻声念颂不算晦涩但是莫名其妙的箴言，路明非不再回头去看隐没在黑暗中的零，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大踏步走上前去，在那些金色的光束汇聚之所的正对面站定。
“好吧，你可以继续说那位老人的故事了。”
所有的光都在收束，最后只剩下暗淡的两束白色的光柱分别落在路明非和那个跳舞的女孩身上，路明非缓缓地起身，莫名的愤怒和悲哀填充了他的心脏，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悲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
“那时候还是苏维埃时期吧？”路明非幽幽地说。
老式留声机的音乐声不知道从何处传出来，和着雨声，只属于阿尔弗雷多的茶花女高唱着某个已经逝去的时代，她的歌声似乎要穿透天花板升入黑色的雨夜，而绘梨衣就在那片雨夜下的天台起舞。
路明非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