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零之所以要调查δ项目,其实是为了向当年那些发起这个项目的所有人复仇。
他能做的就是帮她找到复仇的那条路而已。
酒德麻衣松开怀抱用自己的额头抵住零的额头,白金色的瞳孔与深紫色的瞳孔在炉火的掩映下互相对视。
“你还记得老板的命令么?”酒德麻衣问。
“我知道。我不会忘。”零的手指颤了颤,轻声说。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然后你就自由了。”
零的瞳孔淡得像是结冰的湖:“我从未被限制自由。”
“在那之前做你想做的事吧,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从那里走出来的时候究竟还是不是他自己。”酒德麻衣拍拍皇女殿下的脸蛋,“别让自己后悔。”
“我知道。”
“对了。”
“什么?”零问。
酒德麻衣摇摇头:“没什么,你要去洗个热水澡么?”
“嗯。”零点点头,从酒德麻衣的大腿上离开,“你不该穿这么单薄坐在这里的,院子里除了那些女性雇佣兵,也有不少男性的赏金猎人。”
她站起来,原本就伶仃的身子像是疲惫得站不稳。
“陈墨瞳,她怀孕了。”酒德麻衣终于还是决定把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东西说出来。
零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她。
“路明非的。”酒德麻衣轻声说。
眩晕感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零的额头,她猛然间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而长腿妞一直关注着小棉袄的状况及时抱住了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零轻声问,面无表情。
酒德麻衣想了想:“大概就是你们去北海道旅游时。”
“也就是说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零点点头,强撑着站起来,“我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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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回房间的时候苏晓樯正和绘梨衣在隔壁的套房里打游戏,姜菀之出门了,应该是准备和息壤在莫斯科的办事处取得联系。
那个跟了他很多年的青铜匣子被摆放在书桌上折扇般打开,里面剩余的几把刀剑安静地沉睡着,刀柄、匣子的活动阀门和锁舌应该都被打过油了,在灯光下显得润滑发亮。
路明非走到书桌边,将一直捆在自己手腕上的色欲取下来,插回七宗罪的刀鞘。
随后他从口袋里摸出属于自己的那一本军事禁区通行证。
通行证封皮的夹层中有一张小小的卡片,零大概没有来得及仔细翻看,所以没有发现。可路明非刚才翻开就看到了,他没有告诉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