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几年了啊。”
徐虎低头想了想：‘从淞沪撤离下来，方长官让我跟随着你，已经两年了。”
方长官？
周卫国隐隐还能记忆起来他的笑容。
方胜利。
当初匆匆一别，却不想最终，却是天人永隔。
方胜利在中华门，和日军的装甲车同归于尽，尸体都没有找到一个。
孙鑫璞，也死了，他是是在武汉会战后期的。
如今那一个宿舍的人，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了。
“带上雪怡走吧。”周卫国看了他一眼。
徐虎瞪大眼睛；“团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徐虎，怎么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呢。”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还年轻……”
“团长，你说这话你不亏心吗。”徐虎见周卫国追自己走，他从腰间掏出驳壳枪上了子弹对准自己脑门；“团长要是追我走，我马上死在这。”
周卫国见他这么样，只能示意他将枪给收起来；“活着，不止为了我，也为了雪怡，给我活着。”
徐虎嗯了声，周卫国扭头看了南忠美；“现在离走还来得及，在等一会，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无家可归的人，有时候活着，其实也是一种痛苦。”南忠美伸手很自然的从周卫国衣兜里面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死在这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