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十四万贯。”
程俊比划出一个数字手势,肃然道:“京城如此,其他地方呢?”
“我大唐有十道,只要一个道上,一年能收二十四万贯的商业税,那么,十道的话,一年就能收上来二百四十万贯的商业税。”
“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经商的人赚得多,朝廷就能收的更多。”
程俊笑吟吟道:“现在我大唐人口不算多,等到日后人口多了,商业繁荣,你再算算。”
“我估计,等陛下修生养息个几十年,到你了之后,咱大唐一年的商业税,收上来的钱数,少说有两千四百万贯。”
话音甫落,乐云楼雅间之中,响起了李承乾急促的呼吸声。
两千四百万贯?!
现在朝廷一年收上来的税钱,都没有这个零头多。
“商业税,这么赚钱?”李承乾激动的牙齿都在打颤。
“当然多了。”程俊看着他大口大口兴奋吃着自己画的饼,思索了两秒,反正就他两个人,不妨给他把饼画的再大一些,神色一肃,问道:“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中存在一个问题?”
李承乾一怔,仔细想想,没有察觉出来,眼巴巴看着他道:“什么问题?”
程俊拿起酒盏,在桌上倒了一些酒水,用手指沾了沾酒水,在李承乾面前的案几上,写下一撇一捺。
李承乾念出来道:“人?”
程俊收起手指,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问题的根源,是人。”
“无论是酿酒,还是羊毛加工,都离不开人,但现在,朝廷给人身上,安了一个枷锁,那就是徭役。”
程俊认真说道:“比方说,你现在是一个商贾,你从钱庄里面,借了十万文钱,开了个羊毛加工店,你又雇了十个人,来将羊毛加工成毛线,除去成本和给这十个人开的工钱,再除去每月所需要付给钱庄的一千文钱利息,你每个月能赚五万钱。”
“你的店铺如果正常运作,每月有五万钱进账,可是有一天,你的十个工人,告诉你他们要去服徭役,你傻眼不傻眼?没了他们,你一文钱都赚不到,你还得每月倒贴一钱文钱出去。”
“如果官府让你去服徭役,你这店就开不下去,你还是每个月得倒贴一千文出去。”
“你赚不到钱,就没钱还利息,钱庄那里就得记一笔烂账,朝廷也无法从你身上收到商业税,一个人如此也就罢了,如果大家都如此呢?到时候,钱庄别说利息了,本钱都收不回来,而存钱者就取不出来钱,朝廷更是收不到商业税,本是三方有利的好事,一下子就变成了对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