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疼爱女儿的父亲,早就出声呵斥苏承泽了,可是姜恒没出声,就是代表他并不想管这件事,甚至他也觉得苏承泽的话说得没错。
但是这会儿云宴安做了那个打抱不平的“侠客”,姜恒若是再有所表示,这个慈父就做不成了。
“承泽,你不该这般说揽月,揽月待你可是一片真心,你若是这般,让我如何放心的将揽月嫁给你。”
姜恒虽然不知道云宴安为何出现,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甚至可能是冲着他那个大女儿来的,所以他以一种长辈的口吻教育了一下苏承泽。
也是变相给了苏承泽一个台阶,告诉云宴安,这是他们的家事,无需旁人插手。
苏承泽立刻说道:“姜世叔说得对,是晚辈的错。”
“揽月,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原谅我吧!”
看着苏承泽敷衍又虚伪的道歉,姜揽月嘴角扯出一丝讥笑,她正要开口,就听见身旁之人凉凉的说道:
“我还从未见过吐出来的唾沫还能舔回去的。”
姜揽月一愣,差点没有绷住表情。
这话可真是又恶心又歹毒。
不过也没错,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苏承泽口出恶言自己畅快了然后又反复求原谅的行为,可不就相当于将自己吐出来的唾沫舔回去吗?
恶心!
苏承泽气的脸色涨红。
然后在苏承泽涨红的脸色中,云宴安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傅既然不放心嫁女儿,那何必强求呢!”
姜恒看着云宴安的脸色,突然有些不淡定了,“云将军,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两家儿女婚约可不是儿戏。”
“可是姜家不是有一个女儿履行婚约了吗?”
云宴安嘴角勾了勾,在姜恒疑惑又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的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太傅,陛下有旨!”
……
从姜家出来,姜揽月看着扶着谢老夫人的高大身影,有一瞬间恍惚。
有了上辈子的教训,姜揽月从未将指望放在旁人身上,就算那个人是她要嫁之人。
她以婚姻作为交易去谋算一个对自己对谢家最好的结果,却从未想到这人竟然会主动出手为她解围。
她想起刚刚父亲听完云宴安的圣旨,那份掩饰不住的震惊就觉得有些痛快。
父亲是瞧不上云家的,可以说父亲瞧不上云家代表的支持皇帝的武将势力。
可能在父亲看来,皇帝性子软弱,云宴安命不久矣,纵使云宴安名声再盛,可人死如灯灭,又能被世人铭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