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满眼震惊的看着皇帝,“陛下,奴说的千真万确,如果奴说了假话,就让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内侍,你别急着发誓,朕还没说呢!”
皇帝抬手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账本扔到王振眼前,“看看,有什么想要说的?”
王振捡起地上的账本,翻看起来。
他越翻,心越往下沉,最后跌落谷底。
皇帝看着王振的脸色,挑了挑眉,“这本账册,可是真的?”
“陛下,奴……”
皇帝抬了抬手,“你就说,是不是真的?”
“是……是!”
王振一咬牙,“是真的,奴才,奴才糊涂,请陛下责罚。”
皇帝最讨厌亲近的人撒谎,他能在皇帝身边呆这么多年,便是他从来不对皇帝撒谎,所以,“陛下,奴才是没根的人,就只喜欢点俗物,这才犯下大错。”
“请陛下责罚!”
“你啊!糊涂啊!”
皇帝伸手点了点王振,“你让朕说你什么好,现在都说你贪污北疆军饷,所以才让谢家军打了败仗,让谢家父子惨死。”
“这些日子,要不是朕压着北疆的事情没有宣扬出去,届时你都回不到京都城,你就得被百姓生吞活剥了。”
谢家在百姓中的声望可不是吹的。
“是奴糊涂,但是奴真的没有说谎,谢家战败之事,跟奴没有任何关系啊!”
“朕信你。”
皇上这一次,伸出手,将王振扶起来,“但是朝臣不信,朕有什么办法?”
“谢家的名声太盛了,你可知这本账册是谁呈上来的?”
王振慌忙摇头,“奴不知。”
“是怀瑾!”
皇帝长叹一口气,“你也知道,怀瑾的性子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了,他呈上来,便是朕也不能置之不理。”
“你若是清清白白的,朕便可依照你的话,治谢家满门的罪,也无人可说。”
“但如今你被人捏住了把柄,你让朕如何堵百姓和满朝文物的嘴?”
王振满脸羞愧,“是奴的错,都是奴没出息,坏了陛下的大事。”
“事已至此,朕也只能将你保下来。”
“奴谢陛下,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王振涕泗横流,感动的一塌糊涂,皇帝也有些动容,“王振,你与朕之间的感情无需多说,不过朕也将北疆的事情交给了怀瑾,如今你既然回来了,那北疆的消息朕也不必压着。”
“朕明日就在早朝上宣布任命怀瑾为北疆大都督,辖谢家军,出征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