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折扇一指,“此妇人乌鸦嘴是也!”
裴岸:……活神仙些!收敛着点儿——
“那后来呢?”
秦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追问起来,裴岸松懈下来,“父亲带着我们一众人去福满公主的小苑赔罪,幸而公主宽宥,不曾为难。”当然,公府和萧家奉上的重礼也非同一般。
亏得萧引秀与刘太太,瞬间凑够两套头面、四套华裙,六匹冰丝绢布。
旁的宝瓶茧扇,凑了一盒子,其中一样拿出来也是价值连城,更别提凑一处儿。
宋观舟笑道,“这才第二日,往后还不知道怎么个闹腾呢……”她是个病人,也不管府上事务,落个旁观者一身清爽,可看着裴岸,她就开始同情。
“不如,端午去拜完我爹娘,咱就搬到温溪山庄住去。”
裴岸侧目,俊颜之上哭笑不得,“我的娘子,那温溪山庄打马进京,也得两个时辰,如此往返,我一日里还能睡不能睡?”
倒也是。
宋观舟略微思索,“旬日休沐,你再往山庄去寻我,平日里你自住在公府,自由自在。”
“想得倒是美,若无我看着,你同苍哥儿有何区别?”
宋观舟斜眼看他,“我自来讲道理,温良恭顺,拿他同我比,四郎你也是浑说。”说罢看向秦二,“到时候你不是闲着吗?说来帮我请个女骑,把骑马学会。”
秦二来了劲。
“何止骑马,还有射箭,本公子样样精通。”
裴岸拿过宋观舟的团扇,与她轻轻摇了起来,“莫要想,不能够。再说找什么女骑,待你好了,我亲自教授。”
宋观舟哼了一声,“射箭你也能够为人师?”
“怎地不能?”裴岸倒是满面坦然,“君子六艺,裴四不才,都比二郎好上些许。”
“得得得,你夫妻二人如今一同挤兑我是吧,冬姐!冬姐!摆饭——”忍冬刚应了秦二的话,又听得秦二说来,“今日我让春哥去取的杏花酿,早早我让小丫鬟放到井里凉着,记得提上来,一会儿我同观舟吃一杯。”
忍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男女有别啊!你可别坑害了我家少夫人——
本来她名声就不好,也是如今不怎么出去,不然后宅太太夫人些,怎么会容少夫人好过?
再偷偷看向裴岸,竟然无动于衷,宋观舟与裴岸交头接耳,看上去轻声慢语,实则说得要紧,“……福满公主,若我没记错,是你的老情人?”
裴岸:……
一眼横了过去,秦二才放下茶盏,抬头两眼就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