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听得这些话,耳朵似都起了茧子,“母亲,她心术不正,莫要带坏了妹妹们。”尤其是时不时看到同裴岸黏糊在一起的样子,更是让她火大,好端端的像是没有骨头那般,狐狸精一样!
女人之间的敌意,总是来得奇怪。
闵太太看着执拗的女儿,想到她如今也是公府女主人,只得咽下那些千篇一律的道理。
“秀儿——”
萧引秀看母亲面色不好,再不敢忤逆,只道,“那母亲同三婶带着妹妹们去就是,我再去清点一下明儿先送内务府的贺礼。”
同闵太太、刘太太告辞离去后,却不知闵太太长叹一声,刘太太上前扶着她,“秀儿近日是累坏了。”她以为闵太太是心疼自家女儿,谁料闵太太摇摇头,意味深长说道,“而今慕雪倒是消停了,只怕她跟着慕雪几年,好的没学到,倒学了些不入流的能耐。”
幸好闵太太说着话时,身边就一个大丫鬟和刘太太,姑娘们早在外院等候。
“大嫂,这话……”
闵太太哼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刘太太年轻富态的手。
“哪怕有你七分聪慧,我也不担心她。”
刘太太掩口笑道,“我的太太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生性寡淡,又无个情趣,掌家管事儿,我一概不懂,若让秀儿像我,这公府上下哪里还能见人。”
闵太太不再说话,慢步出屋,“去看看岸哥儿家的,昨儿听下头人说,这几日夫妻二人身上都不大好,岸哥儿高热反复,又告不了假,日日里雨里来风里去的,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我这心啊,放不下。”
这才有了韶华苑外裴岸见到的一幕。
他身形一拐,拉着阿鲁出了府,“去寻二郎。”
阿鲁看着头顶上重重乌云,“恐有大雨,想着二公子怕是回府了。”
“牵马过来,我们往他府上去。”
主仆二人几乎是冒雨来到秦家,门房见状,早早开了角门,“裴大人,您快些进来避避雨。”阿鲁则是口中不停念叨,“四公子啊,你身子若是有反复,小的怕是没命回去见少夫人了。”
裴岸冷哼,“你家少夫人何曾责罚过你?”
阿鲁语塞,半天才道,“少夫人斯文,可会撵了我出韶华苑。”
春哥接了门房递来的信儿,与秦庆东说了一声,并撑着黢黑油纸伞跑出来,接了裴岸主仆二人进去。
“二郎作甚?”
春哥哀叹,“四公子,您来的正好,我家二公子正在喝闷酒呢。”
刚走到过堂,并听得外面雷声轰隆,豆大的雨儿在黑夜中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