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闵太太重新簪了有些歪的玉钗,低声说道,“刚刚我去探了一番,苍哥儿正在屋中踱步,看上去如临大敌,怕是紧张起来了。”
嗐!
闵太太啐了一口,“这嚣张玩意儿,也有今日,你瞧着他从前多能耐,怎也会这般沉不住气!”
“我的太太,可莫要责怪苍哥儿,莫说是他,就是我听得来了这么些人,怎可能不慌张?”
“那观舟那边呢?”
刘太太噗嗤一声乐了起来,“早间我过去了一趟,岸哥儿倒是有些担心,观舟嘛,您猜怎么着?”
“唉……,莫要说无事人一般?”
“可不就是!钦哥儿几个小的早早就去守着,许家兄妹也在那里,个个如临大敌,偏她犹如大佛,稳坐不乱。”
“可惜啊……”
闵太太听来,没来由的感叹这么一句,刘太太一听,看向嫂子,“这话何意?”
“可惜不是个儿郎,不然这般心性,定当要立一番事业。三叔怕是同你说过,她被萧慕雪弄去涧水房,挨了一日的折磨,若是岸哥儿晚些去,恐怕是没了性命。”
这事儿,刘太太自然知道。
她左右看看,没什么丫鬟婆子的,才低声道,“相公同我说了,原本想着来到公府,看到的会是个谨小慎微,心神俱焚的少夫人。毕竟咱家姑奶奶的性子是个什么样的,我岂会不知,可谁曾想到,明艳大方,聪慧无双。”
闵太太与她相视一叹,“谁说不是呢?莫说救了苍哥儿,就是没有这桩恩德,几个人能不喜爱她的?”
无父无母,却也挣出一片天地。
金运繁携带蒋氏,妹妹金拂云来到公府时,只递了帖子,不多时,阿鲁就跑了出来,“大公子,少夫人,大姑娘,怎今儿想着过来府上坐坐?”
金拂云看望后头,没有裴岸的身影。
心头失落几许,面上还是如实说来,“前些时日跟你家少夫人起了些误会,今儿想着端午也过了,专门过来给你家少夫人赔礼道歉。”
阿鲁惊得合不拢嘴,他愣了一下,连忙引着入内。
“大姑娘真是客气,只是今儿府上有事儿,刚刚门房去韶华苑同四公子禀报时,四公子实在繁忙,才让小的来迎接,还请大公子少夫人原谅则个。”
“自然不会,可是府上有大事儿?若是如此,我们就先行告辞,不做叨扰。”
阿鲁停了脚步,有些迟疑,“若是来同四公子四少夫人一处儿坐着,不瞒贵客,今儿怕是腾不出空暇来……”
金拂云一愣,是什么大事儿,裴岸都不能到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