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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宝月好颜色,名号响。
偏偏如此,就是无人愿意上门讨个亲事,花无百日红,朱宝月再活络几年,往后人生还长,如何过活?
“妈妈,诸事不可强求。”
老娘湿了眼角,“大姑娘倒是待姑娘赤忱,有个寻常好物,也想着咱这屋里。就是四公子……,愈发疏远。”
“四公子不该来的,只是男人行事,又身在官场,少不了应酬交际。四少夫人待我才是真正的好,妈妈切记。”
“大姑娘也……,也好啊。”
朱宝月胡乱点头,“自是好的。”她的性命是金拂云救过的,所以金拂云怎么待她,她都听之任之。
可与那仙人一般的少夫人不一样。
朱宝月不能多跟老娘说,可老娘却还是不以为然,“若少夫人待你好,那公府偌大的地儿,竟也容不下你?”
“妈妈慎言,万不可这么说来。”
“我的儿,也是我们娘娘儿儿说的掏心话,我瞧着今晚那四公子也待你极好,定然是有情义在的,男人并是如此,他若有意,你跟着上去,不也就成了?”
朱宝月一听,立时愠怒起来。
“妈妈!”
老娘知道姑娘恼了,赶紧安抚道,“莫要气,我的儿,你心头想的是什么,妈妈知道,可儿啊,咱就是做这个营生的。”
“妈妈!”
朱宝月眼里含泪,“我是逼不得已入了这行,四公子待我好,也不过是可怜我罢了,哪里有什么男女之情,少夫人珠玉在前,我何必去做个没脸的人,何况——,少夫人那般好!”
眼见着是气急,老娘也只能噤声。
外头小丫鬟又喊,“姑娘,二公子说就等着您的筝了。”
朱宝月赶紧抹了把泪,敷粉涂脂,这才挽着披帛出了门,老娘跺跺脚,也只能跟着上去。
入了灯火玄亮的堂屋,还是忍不住抬眸看去,黄家的三郎这会儿竟持着酒盏,与裴岸坐到一处。
“四公子,家父五十九进六十,欲要摆几桌酒,还请四公子不嫌弃,携四少夫人同来吃几杯薄酒。”
黄执说了帖子已发到公府。
裴岸欣然应允,“我定然要去,只是内子腿脚不便,回头还得请大夫探看一番,若是无碍,自然一同去给伯父伯母拜寿。”
黄执听得宋观舟腿脚还不好,便多问了一句,“伤筋动骨的,确实要修养些时日,黄三不才,前些时日听得隆恩寺之事儿,少夫人可还安好?”
裴岸也不隐瞒,点点头。
“幸得护卫、丫鬟拼死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