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后头的话来,黄执见状,蹙眉追问,“说就是了,这是四公子,不是外人。”
吞吞吐吐的才是可疑。
那管事寻思之后,走到跟前低声说道,“宝月姑娘跟前两个丫鬟吃了咱们府上茶水,这会儿腹痛难忍,属下寻了大夫来,正在催吐。”
啊?
黄执满面严肃,“好生说来,怎地回事儿?”
那管事摸了摸额际的汗意,“属下问了宝月姑娘旁边的伎子,只说宝月姑娘要了茶水,厨上就端了过去,宝月姑娘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说是茶水不新鲜。她跟前两个小丫鬟也跟着一日,渴坏了,干脆拿来与另外伎子的丫鬟婆子分了吃。只是她二人吃得多,不多时就捂着肚腹呼痛……”
裴岸一听,眉头紧蹙,“宝月姑娘是在下友人,我与三郎同去看看。”
说罢,留着春哥候着秦庆东,黄执点点头,“你我同去瞧瞧,这好端端的怎地就腹中难受……”
“若是茶水不新鲜,自不会这么严重,倒是去瞧瞧再说。”
其实不用说,裴岸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中毒。没有证据,他不想揣测太多,只能跟着去一探究竟。
到了厨上不远处的院子里,虽说偏僻,但今日是给章蒲郎以及朱宝月等艺人所休息的地儿,这会儿围着不少人,面色沉重。
黄执见状,心头已是不安。
围观的人见主家来人,连忙让出道来,屋门虚掩,里头也看不真切,黄执正要问个明白,大夫已出来,二管事赶紧上前,“林大夫,这是我们府上三公子,这位是镇国公府四公子。”
林大夫背着药箱,与黄执、裴岸拱手行礼,“二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黄执应允。
二管事立时带着几人出了小院,来到隔壁客室,不等黄执开口询问,那林大夫已不急不缓说来,“两个小丫鬟催吐之后,脑子清明不少,老朽开了两方子护肝清肠的草药,已交给府上之人去熬煮,一炷香之后口腹之后,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黄执拱手,急切询问,“还请林大夫告知,这是什么缘由?”
“中毒。”
黄执惊得拍案而起,“中毒?”他家老父亲过寿,这样的日子,谁不长眼来下毒?
裴岸见自己猜中,心中石头下悬。
“丫鬟用过的茶壶茶具,今儿吃过的点心果子,二管事能寻来的,老朽都看了明白,水、点心果子,哪怕是小丫鬟偷嘴吃的瓜子花生蜜饯,也都看不出异样。”
“这毒不是从口而入?”
林大夫摇摇头,“老朽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