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这会儿表情也乱了起来,“阿鲁……阿鲁——”
那小子平日里虽说跟着四公子,颇为有头有脸,但私下与自己也算交好,四公子少夫人赏赐点好吃好玩的,都不忘了他家小子与瘪哥儿。
“在黄府里没了踪迹?”
“嘘!”
临山拦住他的声音,“低声些,这事儿你烂在肚子里,贼子贼心不改,定要置四少夫人于死地,府里如今虽说是大少夫人做主,但丫鬟婆子家丁这些人里头,恐怕也有人被收卖,你平日里巡院管马,多个心眼。”
“是——”
刘二压着惊魂未定点点头,“到底是何人,真是胆大,这可是天子脚下,镇国公府,目中无人到这般地步,公爷……四公子,也不管?”
“什么话!”
临山翻身上马,“四公子那般紧要少夫人,差使我二人护送少夫人回来,也是怕少夫人有些闪失。”
说罢,二人连忙驾车打马往黄府去。
刚到黄府,车还没停稳,门房就上前来同临山招呼,“可是公府家的?”
“是,小哥,我等来接我家四公子。”
“稍待片刻,容小的们进去禀报。”门房才喊了个灰衣小厮去禀报,转身又同临山与刘二说道,“放心,四公子跟前的阿鲁寻到了。”
“可是贪睡躲在哪里了?”临山陪着笑,欲要多问几句,门房年岁不小,知道什么可言什么不可言,倒是用了个统一的说辞,“好似是脚下踩空,落了我们院子里一处枯井,身上有些小伤,旁的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虽说年岁上去,可玩心也重,府上还请宽宥一二。”
插科打诨,等了片刻,角门大开,裴岸与黄执、秦庆东鱼贯而出。
临山上前听命,主子间都是些告辞之话,随后春哥与黄府二管事扶着阿鲁也出来,临山与刘二赶紧去接过来,送上马车之后,听得三位年岁相反的翩翩郎君互相道别,秦庆东喊着春哥,打马先行而去。
随后是裴岸,黄执见他刚上马车,还是上前半步,“四郎……”
裴岸掀开车帘,“三郎请说。”
黄执眼眸里带着黑夜的沉寂,他压着声音说道,“贼子心思歹毒,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夫人下手,其心可诛。若四公子有需要我或者黄家的地方,请不吝吩咐。”
听得黄执仗义执言,裴岸唇角一弯,露出今晚第一抹笑意。
“三郎放心。”
说罢拱手回礼,车帘落下,刘二马鞭一样,“驾!”
“临山,少夫人怎样?”待马车驶入黑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