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还小,来日若有人冲撞您,奴不在也担心呢。”
许淩俏知道莲花说的肺腑之言,她屡次提到,因着与荷花样貌平平,只在二门外做个粗使丫头,也是少夫人跟前无人伺候,四公子连夜差使海叔遣她二人进门。
从前天不亮就得起来打扫洗衣,夜黑了才能喘口气,日子疾苦,而今若真到许淩俏跟前,再苦也苦不到从前那般,何况,表姑娘性子温和,伺候这样的主子也是桩福气。
莲花低声说了这些,许淩俏微微叹息。
“我却不放心观舟,你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好丫鬟,若我带走了你,她跟前就少了个能用的人。”
“少夫人……,少夫人跟前有忍冬姐姐。”
“忍冬聪慧能干,奈何容颜有损,外头应酬往来,她也不能跟着出去。荷花性子略显冲动,有些事儿不如你稳重。”
若不是如此,哪有东宫两个宫婢来帮衬的道理……
提到少夫人,莲花也就不能再说什么,她伸出手给许淩俏掖了掖被角,“表姑娘,您说的有道理,等少夫人安排就是。”
许淩俏揭过心中的疤痕,睡意全无,与莲花说着闺房私话,“那金家大姑娘甚是嚣张,是不是金家如今在朝廷颇得圣上看重?”
莲花缓缓摇头,“这些朝堂之事,四公子少在屋中说来。但金拂云敢明目张胆觊觎我家四公子,定然是靠着她父亲母亲,一个是举国为重的大将军,而今守着边陲要塞,另一个又是皇室宗亲,鼎鼎有名的宏安郡主。”
说到哪里,自家少夫人娘家无人的窘境,自是不能比。
“如此荒唐,她而今也是要做郡王妃的人。”
许淩俏翻个身,平躺着喃喃说道,“泼天的富贵,却不及四公子这个人,若是成亲之前,她敢起这心思,也不用我家妹妹入府受这个苦。”
莲花听闻,轻笑出声,“对,姑娘,还是您知道我们少夫人的心思,往前数次吵嘴,少夫人言语冷漠,时时说得四公子心中难受。期间就说了姑娘您的这话,只骂四公子,若早与金拂云有情,何不早做打算,如今她在中间,这少夫人做得何等艰辛。”
“差点丢了性命,可不是小事儿。”
许淩俏满腹担忧,却知道无济于事,使了莲花熄了烛火,主仆二人歇了声音,恍然入梦。
次日,却是个暴雨天。
许淩俏起得有些晚,还是被雨打窗棂惊醒,莲花早早起了身,里外的活计做得大差不差,听得许淩俏呼喊,方才入门。
“可是下雨了?”
莲花点头,“一早早的,不见打雷,还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