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因此也捂着嘴,笑了起来,“四公子宽宏大量,何苦与少夫人计较这些。表少夫人手艺极好,少夫人本是心疼她而今身怀六甲,精力不济,可表少夫人说闲不下来,就爱这些针凿活计。”
“她腿脚还不算好,你们平日谨慎些。”
裴岸不放心,再三叮嘱,忍冬一一应承,“四公子,您就放心好了,荷花和庆芳跟在身旁,前后都打了灯笼,奴也好生交代,莫要由着少夫人奔跑。”
跑?
“她还跑?”
裴岸回眸,看到忍冬眼眸里的笑意,“四公子,少夫人生性跳脱,如说让她像旁的贵妇淑女走路,您也知道她是走不来的。”
从来都是轻便灵动——
裴岸叹气,“我是担心她不小心崴了脚,这也才好了没几日不是。”
入了盥洗室,孟嫂与壮姑早早备好热水,裴岸也不喜人伺候,从头到脚好生洗了个清爽。
换了深衣软鞋,湿漉漉的头发做个发髻簪于头顶,来到饭桌跟前,摆着三五小菜,一碗珍珠米饭。
待他快速吃完,外头还不见宋观舟踪迹。
因着昨日之事,他满心后怕,一日里不曾见到,心中不免想念。想到这里,吩咐忍冬打了灯笼,“与我一路,去接观舟。”
门外蔷薇花架下,凉风习习。
萧北招手,“季章快来瞧这么一着,我怎地破了淩白这困死的局?”裴岸脚步停下,转头来到二人珍珑棋局上头,问了黑白分别是谁时,他立在棋盘跟前,凝神静气稍作思索。
片刻之后,方才开口,“棋不利,寻做劫,搅乱棋局找生路。”说罢,取来萧北所执黑棋,往一处慌乱之地落下。
萧北见状,连忙半起身拦住,“使不得使不得,这里可是死眼,我要挨了淩白对杀。”
话音刚落,裴岸手起棋落,尘埃落定。
萧北口中呢喃,“完了完了。”
下一刻,却不见许凌白欢喜,他眉头紧缩,几乎能打成死结,“我竟是挨了季章的招儿……”
拨乱反正是不能够,但还容得萧北多挣扎几口气。
他朗声笑道,“表哥自行杀出生路,我替你烦扰了淩白表哥一记,不多时他自能解开。”
咦?
萧北定睛一看,换做他眉开眼笑,“嗳!还真是哟!”他拉过裴岸,不放他走,“你替我这一局,实在是淩白杀了我好几次,我愈发不能甘心。”
裴岸摇头失笑。
“表哥,我得去接观舟。她腿脚刚好,这夜半三更的,园子里小道也不尽是平坦,若不去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