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的穷家女子,如何立足?”
她说得真心实意,张芳慧被婉拒的不喜,也瞬间被冲淡。
“这有些什么,素来说男儿低娶,女儿高嫁,亲事方才长久。你什么身份浅薄,好的人家不看这些,遇到明事理的公婆,只会心疼你多些。”
许淩俏摇首,“嫂子疼爱我之心,我自是明白,但凌俏性子绵软,也做不得大户人家的媳妇。”
张芳慧觉得可惜,寻了宋观舟私下说了这事儿。
宋观舟拉过她来,“好嫂子,我这姐姐虽说性子温婉,但心如男儿般,自有一番打算。你就莫要操心了,我倒是觉得人生一世,择婿之事不小,还是照着自己心意来的好。”
因着这般,张芳慧长叹一声,歇了心思。
可每每瞧着许淩俏,又为许淩俏的品貌所动心,如此这般,少不得打趣许淩俏。
“嫂子,我听得观舟声音,怎地出来就不见人影了?”
许淩俏挽着张芳慧入内,顺口岔了话过去,张芳慧摇头失笑,“你家妹夫来了,观舟像个欢快的小喜鹊奔着她那郎君去了,眼里哪还有你我在?”
林荫小道,漆黑一片。
全靠前后两盏灯笼照明,裴岸半搂半扶,拥着宋观舟往韶华苑去,“不碍事儿,四郎由着我自己走。”
“再崴脚一次,断了另外一条腿?”
裴岸清冷声音在夜空中别有磁性,宋观舟爽朗大笑,“四郎盼着些我的好,我这才伤愈不多久呢。对了,今儿刘二说是马场给我留了匹小马,因着韶华苑一日的客人,我也不得去看,不如这会儿四郎陪我?”
她停住脚步,要往马场去。
裴岸扶额,长臂把娇软女子拥得更近,“来日,我旬休时带你去看,今儿你且好生心疼你自家汉子一番,一日忙碌,为夫颇是有些疲惫。”
宋观舟咂舌,也是,原谅社畜打工人的辛苦。
她在裴岸怀中扬起一张莹莹发光的脸儿,“四郎,开春之后,你可能放官?”
咦?
裴岸脚下不停,“怎地问这个?如今还不曾说来,若要外放,也得等年底考教之后,才有个定数。”
宋观舟轻哼一声,“昨儿去赴宴,瞧着金拂云烦躁,惹不起她,且容我们躲得远些。”
她昨夜想了半宿,才想到这么个反其道而行的路。
裴岸胸中有志向,定然要外放,做一番实事,不管原著,还是如今,裴岸都想扎扎实实走仕途一道。
想到这里,她立时起了念头。
若裴岸外放,她举家跟着搬过去,离了京城雍郡王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