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三言两语说了通透,萧北在旁也传达了大伯和父亲的意思,“长姐权当不知道,这事儿还是苍哥儿放下面来求的,事儿要紧,担子也重,还请长姐多体谅四弟妹。”
萧引秀一腔鄙夷宋观舟的话还没出口,已被萧晋和萧北拦住。
她眉眼里头全是厌恶,“萧家这是四处昭告,无人可用吗?”竟然想到来找宋观舟,这妇人若真有能耐,怎么不接了中馈过去?
萧晋起身,面上带笑,“姑奶奶有所不知,这些账务牵扯太多,恰好是萧家人查不了的。兴许……,也查不干净。五郎有心有能耐,可萧家这么多生意,他也不能丢下一切,就为了查账。”
还有,临行之行萧苍与他说过,“晋二叔,观舟有自个儿的方法,兴许比我查的深,查得好。”
此番转达给萧引秀,本是想让萧引秀多些理解,可萧引秀依然不屑一顾,“烂在屋里头的终究也是自己的,可揭开伤疤露给外人瞧,我一个妇道人家,还真是不明白其中道理。”
萧北心道,长姐这脑子真的不太好用。
“长姐不用操心,左右不过是大伯、父亲与苍哥儿的事儿。对了,听得说姐姐跟前添了个小闺女,这倒是喜事儿,可说了何日吃月子席?”
大隆京城周边,有这个习俗。
谁家添丁,月子里头就要摆个宴,不过这宴很是特殊,皆是女眷携带糖、蛋、参、胶前去祝贺。
送去的物件儿,这四样是必备,都是给坐月子的妇人补身子的。另外也会携带给新生儿的金银锁扣吉祥如玉。
萧北岔开话,萧引秀更不喜。
“世子不在,巧姨娘早产生了个小丫头,看着羸弱,这月子席面要不要摆,也得等世子回来再议。”
“长姐还是好好养养身子,来日里再给世子添个一男半女,这一世也就无憾了。”
萧引秀冷着脸,“罢了,说这屋子里糟心的事做些什么,二叔过来,晚点我去同大嫂说一声,也就不用专门派人给家里送中秋节礼,劳烦二叔稍带回去。”
萧晋起身,一一应允。
待二人离了正房,萧引秀愈发暴怒,一是气萧家人待宋观舟这般好,二来是气自己这院子里,乌烟瘴气。
巧姨娘生了个女,不日之后,又要抬进来个高氏。
这屋子里但凡小有姿色的丫鬟,全被裴辰沾染了个遍,像霜月这丫鬟,实在是长得样貌稀松才免遭一难,偏偏这般,裴辰还嫌不够。
萧引秀心中苦楚愈发多,连带着晚间也吃不下饭,憋闷在心的事儿,让她坐立难安,直到从齐悦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