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就莫要耽误。”
文令欢欲要婉拒,还被老夫人教导。
“好孩子,来日有你尽孝的时候,不急在这一刻,说来,你还待字闺中,说来则来,想去则去,莫要拘着自己。瞧着你大嫂,年轻时也是爱玩爱俏之人,可嫁到府上,管着我们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就是想去,也由不得她的腿脚。”
秦家大夫人立时笑道,“母亲心疼我我知道,四妹妹且去吧,韶华苑那里舒适些,听得二郎说观舟一直在盘账,你代我与老太太去瞧一眼,可是瘦了?”
文令欢带着丫鬟,上了公府来的马车。
阿鲁一路扬鞭催马,没多久并进了公府,直到落定,还不见宋观舟人影。
“四嫂子呢?”
秦庆东扶额,“季章去寻了,咱稍待片刻。”
莲花池畔,宋观舟立在水边许久,庆芳庆菲立着三五丈,也不敢靠近。
“少夫人心头难过。”
庆菲刚说完,庆芳就撇嘴,“你又知道了,我瞧着少夫人挺好。”
不过是看账累了,出来行走放松一番。
“这事儿怨四公子不好。”
庆菲噘着嘴,毫不客气说来,庆芳扯着耳朵看过去,“四公子怎地了?我倒是不曾听说四公子与金大姑娘又联手欺负咱家少夫人,莫不是旁的事儿?”
“你不曾听说,那是你蠢笨,一日日只晓得吃吃吃。”
庆菲单手托腮,盘腿坐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目不转睛看着孤身而立的少夫人,长吁短叹,跟个小大人一般。
庆芳满脸不可置信,拉着庆菲问道,“四公子做了何事?”原本庆菲死活不说,耐不住庆芳死缠烂打,庆菲这才揉了揉鼻头,“秦家二公子都知晓少夫人心头难受,又是订来席面,又请阿鲁哥去借文四姑娘,就是让少夫人心头好过些。”
“哎哟,你且说来,少夫人是怎地了?”
庆菲小眼一瞪,庆芳立时自打了个小嘴巴,“说错说错,是四公子做了何事?”
“安王爷死了,好似皇室宗亲要服丧,这样一来,那大姑娘就嫁不了人,恐怕还会加害咱们少夫人。偏偏这等要紧的事儿,四公子瞒着少夫人。”
是这样吗?
裴岸听来,心头一紧。
他看向莲花池边上那遗世独立的身影,心道,只怕又是误会。他微叹一息,朝着宋观舟慢行过去。
宋观舟瞧着平静池面,残荷败相,颇有感触。
算来说去,都抵不过变故。
裴岸明年不能离京,金拂云婚期延误,服丧后是开春,正月里头只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