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自醉,裴岸知自己在成亲的头两年,薄待了宋观舟,但这是她的反抗吗?
从前她那般的爱自己啊。
可如今呢?
他早该知道,今岁初春从涧水房里出来的宋观舟,九死一生之时,已经绝情绝爱了。
待他醉到伏案不起时,燕执壤满脸不可置信,“这小子,如今就这点酒量?”
秦庆东连忙摆手,“二哥,你当谁都是你,天生海量。”
不过——
他蹙眉看向裴岸,“季章怕是有心事啊。”
趁着酒意,唤来阿鲁,“你家四公子怎地了?从前也是略有酒量,而今才三五盏的,就醉了。”
阿鲁先是探看一番自家四公子,扶着他换了个舒服的姿态,方才躬身答道,“前些时日少夫人生病,四公子也跟着煎熬,如今身子也不大好。”
今儿在官邸,就听得说也起了高热。
秦庆东恍然大悟,“倒也是,我还想以为他是有个什么心事来着——”
阿鲁陪着笑,断然不敢说两口子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