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听得青筋暴涨,太阳穴鼓鼓生疼,她指着盼喜,“这些浑话,传了多久?”
盼喜眼皮微动。
“自大姑娘腿脚所伤之后,不绝于耳。”
完了!
这至少是大半个月——
“四郎!不,裴四,只怕也听到了?”
到这时,金拂云所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她未婚的夫君贺疆,而是那早已与她决裂的裴岸。
她满眼涌起胆怯,问出这话,就盯着盼喜面上细看。
“大姑娘,您何等的聪慧,这等子流言蜚语怎可能不传扬到四公子耳朵里……”
金拂云眼窝一热,她用尽全力,方才压下胸中奔涌出来的痛楚和绝望。
“……还有呢?”
许久之后,金拂云扶着钝痛胸口,看向盼喜。
“大姑娘,您可能以为大公子与少夫人囚着您,不让众人来访,实则——”
金拂云抬眸,却听得盼喜说道,“其实,无人来探大姑娘。自这些流言蜚语而出,从前与大姑娘您交好的姑娘夫人,无一人上门。”
再者,传言说金拂云瘸了。
“我没有!”
金拂云再是忍不住,可看着自己依然不良于行的断腿,她又满脸黯淡。
“我这一生人,就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