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怀中,发髻微软,面容犹如海棠花一般娇羞美艳。
她凤目微闭,睫羽挺翘,红唇之中嘟嘟囔囔,翻来覆去都是这般话语。
裴岸听得心头软成一片,他一次次紧紧搂住宋观舟。
低声应承,“娘子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虽然……”
宋观舟唇角含着一抹漂亮的笑意,“虽然四郎有时极为冷漠。”话音刚落地,裴岸恨不得跪地捡起,“观舟,那是从前。”
“不,是现在。”
宋观舟眼眸睁开,好似没有浓醉侵袭那般,眼神犹如暗夜星辰,懒懒看向裴岸。
“不过,夫妻情分之上来讲,你待我已比寻常之人要好。只这一点,往后我只怕会少恨你几分。”
原来,还是醉了。
“观舟,我也是头一次为人相公,好些个事儿我做得不好,往后你放心,我定然多揣摩,做个贴心的夫君。”
宋观舟娇俏笑道,“四郎,做你自己就好。”
她看着同样吃了不少酒,却不见醉意的男人,脑子虽说晕晕乎乎,但心里还算明白。
抓着裴岸大手,在这略有些颠簸的马车里,娇嗔道,“四郎,我们要互相包容,而不是改变。你此生定有大的作为,我性子疲懒,家世凋零,于你前程之上没有帮衬,万事……,只能仰仗你自个儿。”
说到这里,宋观舟忽地笑了出来。
“如若我是你,也不知这娘子有何好的……”
没有家世,懒于交际应酬,还不会生养,偏偏拿捏裴岸,不让他纳妾——
啧啧,宋观舟想到此处,在裴岸怀里转过脸,贴在他腰腹之中。
“真是不好,四郎,不若休了重娶一个?”
裴岸噗嗤乐了。
“娘子这般聪慧,怎地说着说着到了死胡同,这般千娇百媚的娘子,却在我裴四后宅,这般才情横溢的姑娘,心中有我,这些难不成还不够?”
裴岸长叹一声,“娘子,知足常乐。”
“不管如何……”
宋观舟声音小了下去,裴岸俯下身子,“娘子所言何事,为夫不曾听清……”
怀中娇娘嘟嘟囔囔,忽地起了小孩脾气,一口咬上裴岸小腹软肉,“哎哟!观舟——”
宋观舟轻哼,“纵使你待我再好,纳妾之事,断不可能!”
她这会子醉意侵扰大脑,说话含糊不清,裴岸干脆把她搂在膝上,整个人靠在怀里,复又问了两遍,方才听清。
“不让我纳妾?”
裴岸扶额苦笑,“你这是平白无故冤枉我,我何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