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二楼,“公子可随小的去茶房坐会儿,那处风景宜人,这时也没个人来,吃茶说话,倒也便宜。”
“极好,喜乐,你请表姑娘到那一处。”
喜乐知二楼处有个茶坊,倒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点头道,“三公子稍待,小奴这就去禀姑娘。”
许淩俏住在一楼后院,莲花正在帮衬着梳妆。
妆扮大差不差,就只缺那朵玉兰,“喜乐莫不是自己爬树去摘,怎地还不回来?”
许淩俏一夜不曾好眠,这会子勉强用铅粉压下眼边疲惫。
“不碍事儿,临溪小哥说还有一会子,不着急的。”
话音刚落,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喜乐小身影推门而入,喘着气儿说话都不利索。
莲花过去,高抬胳膊轻下手,“姑娘教导多少次,稳步行走轻声说话,你这冒冒失失的,小脑瓜子里总也记不住。”
喜乐吐了吐小狗舌头,连连屈膝赔罪。
“好姐姐,事儿急,我就奔回来了。”
说完,朝着许淩俏走过去,这几步走得甚是端庄,可刚到姑娘跟前,又急切起来,“表姑娘,黄家三郎说要与您讲些咱们公子前程之事,请您到茶坊去。”
话音刚落,许淩俏面色骤变。
“哪个黄家三郎?”
喜乐指着外头,“就是昨儿路上遇到的那位黄家郎君,还去过公府,奴虽小,但记得明白。”
昨儿里喜乐身子不适,白日里不曾跟在许淩俏身边,但到了傍晚,喜乐醒来,又找了出来,方才见到黄执与穆云芝。
晚间回来,喜乐问了喜儿,她二人年岁相近,两个十多岁的小孩凑在一处,倒是说了明白。
这会儿喜乐提及,许淩俏心头慌乱起来。
黄执?!
“他来作甚?”
喜乐咽了口口水,叽里咕噜就说了大致,许淩俏垂下眼眸,敛下所有慌张,“事关哥哥前程,那就去请哥哥吧。”
叫她作甚!
到了这会子,她与黄执这人,再无瓜葛。
喜乐嗫喏道,“奴想着公子昨儿辛苦,今日又要赶路,这会儿天才亮,不如由着公子多歇会儿。”
继而又道,“黄家三公子倒是说了,与您讲来,也使得。”
许淩俏低下头颅,不愿说话。
莲花走到跟前,低声说道,“虽说黄家三郎是外男,但事关公子……,不去不成,奴这就去请公子,他们本就是一届进士,又是同窗,大早上来咱们这里说事儿,也怠慢不得。”
将要迈步,许淩俏喊住了她。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