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氏满脸恨意!
撕扯着萧引秀的衣角,“亏我待你像亲生女儿那般,这裴家上下不把我放在眼里,阿秀,你怎地也失了良心?”
话音刚落,萧引秀吟泣不止。
“姑母,孩儿如今被夺了管家之权,中馈事务,莫说来瞧您,就是府里头大声说话,我也没那个能耐了。”
“你是辰哥儿媳妇!”
堂堂世子夫人,谁能夺了中馈?
说完,膝行到老萧氏跟前,“姑母且看我这一身打扮,若不是赵大夫心善,找了由头差使孩儿做个药仆,哪里能见得到您老人家啊!”
说完,一张泪水涟涟的脸儿,贴在老萧氏的手中。
姑侄二人,四目相对,泪眼滂沱。
“是宋氏那小贱人,对不对?”
老萧氏揪着萧引秀的手腕,咬牙切齿说道,“那小贱人哄着老四失了分寸,又卑躬屈膝讨好公爷,这般手段,真是我小看来着。”
这——
萧引秀低声说道,“姑母,倒也不是她。而今管家的事儿,姑父交由大嫂做来。”
“荒唐!老大家的寡居多年,她来当家,往来应酬的,几家人看得起公府!”
萧引秀只顾着落泪,还是旁侧赵大夫满脸阴沉,咳嗽几声,提醒萧引秀,正事要紧。
说到正事,赵大夫来到屋外,假意去吩咐看守的嬷嬷,实则回避。
内屋之中,萧引秀长话短说,禀了这大半年来府中事务。
当听得萧家账务而今由着老四家的来盘弄时,老萧氏气得青筋暴涨,满脸愤慨!
“兄长与三弟,都疯了!”
“姑母有所不知,而今这府上,最为能耐之人,也就是老四家两口子。我这做嫂子的,哪里还有颜面去见姑母您来着。”
到最后,萧引秀说了最为要紧之事。
“老四家的,不能生!”
老萧氏还不曾反应过来,萧引秀又仰着脸儿悲戚说道,“中馈事务,大嫂管我也无怨言,左右不过是得罪人的事儿,我不做更好。只是……,姑母,老四前程光明,而今快要二十四五的人,膝下空空不说,那老四家的拈酸吃醋,硬生生拢着老四,不纳妾蓄婢,长此下去,如何是好啊,姑母。”
“荒唐!”
老萧氏气得胸口钝痛,“荒唐至极,男儿志在四方,怎地就被这狐媚子勾引住了!”
萧引秀满脸委屈,“老四自小就是我的弟弟,比起苍哥儿,我只怕与他更亲近,可如今为着子嗣之事,我这嫂子……,也是里外不是人,多句嘴还让人嫌弃。”
“你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