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多年,恪守本分,从不与管事男丁多往来的性子,怎地会寻赵大夫来着——”
许淩俏听来,思忖片刻,软声说道,“如若楚姑姑不是这般的性子,那只怕另有缘由。”
忍冬也跟着点头,“少夫人,咱小心些行事,我瞧着世子夫人如今愈发瞧不得你好。”
一句话,把宋观舟逗笑了。
她眉眼舒展,眼眸星亮,含着一汪秋水,甚是讶异,“我哪里好?自开春砸了宝月姑娘的门楼,连累我一年伤病不停,这会子还虚弱着呢,她艳羡我这孱弱的身子骨?”
话音刚落,忍冬就接了话茬。
“少夫人,奴从前也想不明白,可好几次奴瞧着世子夫人看你的眼神,这两日忽然想明白了,只怕——”
嗯?
宋观舟侧首看去,“只管说就是,与我还有何芥蒂?”
忍冬点头,“少夫人,奴瞧着世子夫人是见不得四公子待您好。”
哈?
这话一出,宋观舟抓破脑袋都不曾想到,“这……,为何?”裴岸是她小叔子,有何看不得的?
倒是许淩俏,恍然大悟。
螓首微点,瞧着宋观舟过去,“冬姐言之有理,观舟,四公子待你啊,真是没得说,萧家四嫂、大少夫人,没少说过。”
只是这二人,说来都是羡慕。
尤其是齐悦娘,她叹道,“从前大郎待我,也是呵护备至,可就是这般,他喜爱的丫鬟,我也不敢做主撵了出去,只能开了脸,留在屋里头伺候。”
几个女人不介怀男人左拥右抱?
张芳慧挺着孕肚,连连摇头,“咱们这样人家的郎君,就没谁想过一心一意,我家那口子若不是老家还有妾侍,又客居公府,瞧着我这身子,他定然是要再收个丫鬟伺候。”
二人瞧着忍冬,逗弄道,“你家四公子可曾提过要给哪个丫鬟开脸的?”
忍冬满脸通红,连连摇头。
张芳慧叹道,“四表弟待观舟,真是没的说,普天之下,娘子身上来事儿,也不见相公回避的,而今瞧着,也就是四郎了。”
头一次张芳慧发现时,只觉得诧异。
还私下问了忍冬,说男儿自来忌讳女子月信污血,还是让四表弟回避一二。
忍冬低声回道,“我家四公子不信那个,少夫人也不信。”
眼见张芳慧满脸疑惑,忍冬凑到跟前,耳语说道,“少夫人曾说过,如若四公子的前程诸事,都依仗着她每月里流的血,那前程还真是极为可笑!”
噗!
张慧芳乐不可支,掩口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