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
黄州外头耍玩回来,一大早的,就瞧着黄执要去镇国公府。
他忽地想到中秋那夜,自家兄弟坐在宝月姑娘的闺房外,月色清冷,三弟却定定守住门户。
好似屋里头是绝世的宝贝!
黄州本就是浪荡子一个,京城上下,哪里的花魁哪里的红姑娘,他比谁都清楚。
见多了薄情寡义,自也见到那些动情动心的男人。
活脱脱就是自家兄弟,守在屋外的那副痴情样……,黄州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尤其是四少夫人被丫鬟们搀扶出来,他的一双眼睛,几乎没有挪开过视线。
“三弟,迷途知返就好。”
“……没有迷途。”
黄执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哪知黄州又在旁侧说道,“难怪那夜的姑娘,你……,碰了人家。”
此话,犹如五雷轰顶!
惊动了黄执的内心,他努力克制内里的情绪波动,好一会儿才说道,“大哥,那女子你已送走,今后再不要提及。”
“真不是四少夫人?”
黄执闭眼摇头,许久之后,低声说道,“那是个清白的姑娘,兴许是有苦处,大哥,人是你亲自送走的,我再是想寻,也无从寻起。”
“三弟,人心深不可测。我就算是你的亲哥哥,也揣测不到你心里最深处的想法。只是,有些事儿,非但不可为,更是不能想。”
黄执哑然失笑,迎着清风艳阳,由着日头铺天盖地照着俊颜。
冬日暖阳,看着和煦。
实则刺眼,他双眸顶不住那亮堂堂的日头,唯有闭眼,心中暗叹,此一生,生不逢时。
“三郎,大哥动手是大哥的不对,但这些个心思,你压在心底,一辈子别放出来。男欢女爱,不值当!”
黄执有气无力,“好。”
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安眠的黄执,披衣坐起。
外头下着霜,几分寒意,黄执来到天井,瞧着黑蓝色的天际上,闪烁着几颗星星。
他在此处,坑害了许淩俏。
那姑娘将来的人生,黄执几乎不敢想,失了清白,只怕寻个好夫君,都是不能够的事儿。
可是——
他低下头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混沌。
云芝妹妹知晓他心中另有他人,再无半分温情,好似一场闹剧下来,人人都受了伤,众人都失去了所有。
后续的日子,黄执躲在这别苑里,白日里看书抚琴,晚间就赏月赏星星。
一个人悠哉度日,任是家中谁来催促,都不为所动。
就这么到了月底,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