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裴岸。
裴岸当然明了,郑重点头,“我也在思量这事儿,如若长姐发难那我把观舟送到江州舅舅家去。”
嗯?
此话一出,莫说许凌白侧目,就是秦庆东都被惊得不轻。
“这使得?”
好歹裴秋芸是堂堂郡王妃,这么明目张胆的避开,怕是不合时宜。
裴岸单手持盏,纤细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甚是优雅。
他送了茶盏到唇边,轻轻一笑,吃了半盏,“不碍事儿,若长姐因着母亲生了不痛快,委屈观舟避开,也是免了一家子吵嘴,好事儿。”
也好!
秦庆东短叹一声,“反正观舟性子也不是绵软的,真要跟你跟长姐冲撞起来,吃了亏也是白吃,还不如早早避开的好。”
许凌白心中带着担忧,却不好得多问。
想着若能离开去江州避上两日,倒是极好。
本来萧家的账目也要交代一二,倒是他们兄妹二人随着一块儿去,好过在明郡王妃跟前受气。
如今听来,这明郡王妃是不好相与的。
三位郎君对弈闲谈,时辰也就慢慢过去,汤池那边,水里的宋观舟看着池畔端坐的许淩俏,满脸无奈。
“好姐姐,只是我们几个女子,你害羞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