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也在书房里帮忙。”
宋观舟清理出了一个类别的账目。
需要把冷冰冰的数据,形成流利的文书,这恰好是宋观舟这个现代人不具备的东西。
许凌白能做,但如今他稍微上道,要做米面粮油的账目,也空不出手来。
宋观舟瞄准裴岸,抓来做秘书。
裴岸白日里在翰林院与吏部两边奔忙,晚上回到韶华苑,不得歇息,吃完饭就得秉烛夜干——
说到这里,莫说文令欢与秦悠然啧啧摇头。
就是听不太明白的文令妤,也轻碰妹子的衣角,“这盘账,是公务之内的账?”
这不是有账房先生的嘛……
文令欢低下头,同亲姐姐耳语,“四嫂子帮着江州萧家盘账。”
天下萧家何其多,可江州萧家,文令妤怎地会不知晓,从前她与裴岸议亲之时,裴家上下来历,作为文家的女儿,她又如何不清楚。
听到这里,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女子能盘账?
那可是萧家,富甲一方的萧家,买卖做得极大,也只是萧家的子弟仕途走得不稳,否则,定然是天下皆知的大族。
这样的人家,百年积累,何等人才没有?
竟是要个宋观舟帮衬着盘账?
因在秦老夫人跟前,姐妹二人也不能明目张胆议论宋观舟,文令妤只能咽下疑惑,听着宋观舟的丫鬟滔滔不绝的说来。
秦老夫人听得眉头紧蹙,拉着宋观舟道,“你呀!你是仗着年岁轻,可不能这般作贱自己。”
宋观舟莞尔一笑,“姨妈,真是不碍事儿,都是些用脑子的活儿,也不是出去背山卖力气,别听蝶舞蝶衣说来,哪里就那么辛苦了。”
秦大夫人哑然失笑,“妹妹们仗着年轻,真是放肆得很。”
说到这里,拉过温柔坐在旁侧的文令妤小手儿说道,“瞧瞧,这还没下雪呢,令妤这手儿就冰凉,一看并是体寒,可得好生小心身子。”
话题扯到文令妤身上,老太太也是满脸慈悲。
“好姑娘,应家再是荒唐,你也听伯母一句,万事儿得依仗身子,自己养好身子,再徐徐图之。”
宋观舟循声看来,瞧着文令妤文文弱弱,此刻螓首微低,软软应了声好。
“你婆母性子强硬,但人不坏,多顺着她些,她怎地也要顾忌你是三分。”
秦老夫人想到应家的那个夫人,叹了口气。
“她早些年不是这个性子,怎地倒是有些糊涂了?”宠妾灭妻,撑腰姨娘,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何况,这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