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
宋观舟连忙推开他,“晚间再说,快些去吧,可误不得差事。”裴岸被娘子甜美蛊惑,仍觉得意犹未尽,俯下身,又在红唇边偷了一记香吻,“为夫晚间与你算账,小妖精。”
明明是她挑起来的,哼!
裴岸撩袍跨门而出,阿鲁紧随其后,这会子天寒地冻,还不曾大亮,阿鲁打着灯笼,主仆二人出了韶华苑的院门,又往府门之外而去。
门外,临山已备好马匹,立在黑暗之中静候裴岸出来。
听得角门吱呀一声,阿鲁的灯笼之光,亮了起来,裴岸走到跟前,接过缰绳,欲要翻身上马时,临山仰头说道,“四公子,宋公子那边瞧着大好,属下也就不去叨扰了。”
裴岸微愣,欲要叮嘱两句,莫让宋幼安叨扰自家娘子。
可转念一想,既是不知,就不该自报家门,暂且缓一缓,容后再说。
毕竟,如今他也想跟宋幼安不能交恶,此子有求于他,来日里贺疆之事,没准儿他是能帮衬一二。
想到这里,又咽了下去。
三五日之后,京城下了场冬雨,气温骤降,原本热闹的街道,轮到裴岸?值时,也寥寥无几人。
这两日宋观舟略有些咳嗽,裴岸放心不下,上峰瞧着下雨,还叮嘱他若不就赁个小轿回去。
他抬头看天,摇了摇头。
“多谢大人关心,今儿下雨,街子上人少车少,打马归去也不需多耗费功夫。”
“嗐!终究是年轻人,淋着雨而去?”
裴岸立在官邸廊檐下,瞧着斯文白净,儒雅聪慧,可也难掩其鲜衣怒马的轻狂年岁。
想着早点归家,却被宝财拦住了去路。
西坊市热闹的巷子口,因突如其来的冬雨,行人寥寥无几。
宝财撑着褐黄色的油纸伞,立在一处卖油铺面跟前,等裴岸飞马而过,他登时扯着嗓子,“裴大人请留步!”
追着奔马连喊三声。
“吁——!”
裴岸在雨中呵住了奔马,回头看去,宝财已撑着伞跑到跟前,“大人请留步,小的叫宝财,我家公子有请。”
裴岸眉头紧蹙,“今儿有事儿,来日吧!”
说罢,欲要扬鞭催马。
冬雨渐大,顺着发髻往下,迷了眼眸。
可宝财见状,拦在马前,瞧着左右无人在意,方才仰着脸儿说道:
“大人,公子有要事禀报,事关您与夫人的,还请大人移步小院。”
嗯?
裴岸一听,面上多了些许宝财看不到的担忧。
“事关我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