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听得这话,本还在布菜的筷子,稍停了片刻,复又动了起来时,低垂眉眼,“母亲放心,嫂子心里怨我,我也是明白的,这事儿不怪她,都是我的错。”
“好孩子,你自来聪慧,这屋子里,也就你大哥是记在我的名下,你二人虽不是一母同胞,可也是亲兄妹,理当互相扶持。”
金拂云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母亲的话,孩儿定然记在心中。”
眼瞧着天全黑下来,宏安郡主精力不济,欲要歇下时,金拂云瘸着腿上前伺候,在丫鬟们都不在身边时,她忽地抬头,问了母亲一句,“母亲,咱们这朝来,男子大多不能戏耍娈童,皇室宗亲……是否也是如此?”
宏安郡主听来,本有些疲惫困意,听得这话,忽地睁开了眼。
“云儿,怎地问起这个,是今儿出门遇到不好的事儿了?”
金拂云摇了摇头。
顺势坐在母亲的床榻边上,低头说道,“母亲有所不知,如今教坊司里出了个琵琶郎,精通乐律,能会好些个乐器,尤其是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今儿在轿中坐着,听得说那琵琶郎被个勋贵大人豢养,听得孩儿心中惊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