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岸的影子。
“四郎呢?”
昨儿还说要一起去吊唁吃白事席的,这会子却不见踪迹。
“四公子要先去官邸点卯,只怕也回不来接少夫人了,大少夫人说咱们与世子同行。”
“父亲不去?”
“老爷昨儿就过去了。”
咦?一句话,让宋观舟的哈欠打到一半,被迫停了下来,“昨儿就过去了,合着父亲昨夜不曾回来?”
忍冬摇头,“奴也不知,一会子见到临山大哥,少夫人倒是能问一问。”
“没事儿,也不重要。”
忍冬听来,噗嗤一乐,“我的少夫人,这样的话您只可在奴跟谬说一说,万不能让人听了去。”
传来传去,不成样子。
不重要?
镇国公府的老公爷都不重要,那谁重要?
宋观舟抿了抿薄唇,笑了起来,“放心,只在冬儿姐姐跟前说。”像个孩子那般,靠在忍冬肩头,忍冬满心暖意上涌,低叹一声,“本是想着寻个借口免了这一去,可四公子还不曾开口,就被世子夫人占了先机……”
说宋观舟再是嚣张,也不该不管公府体面。
公爷都要去吊唁,她个少夫人怎地到去不得了?
忍冬气这个,宋观舟倒觉得还好,“日日里关在这公府里头,说实话闷得慌,莫说安王爷去得不安稳,就冲着小时候,我在他府上用过好几次饭的恩情,不去送一程,不合时宜。”
毕竟,宋行陆已不在京城。
忍冬满脸心事,“这等白事儿,人来人往,只怕达官显贵的都到府上,奴就怕人多事儿多,冲撞了您。”
“放心,今儿蝶舞蝶衣都会跟在我身旁,何况到时还有大嫂二嫂,秦家姨妈在呢。”
“如若见到秦老夫人,少夫人您也别管大少夫人与世子夫人,只管跟着老夫人去。”
知晓忍冬牵挂,偏她面上有残缺,这等场合去不得,否则忍冬定然要紧随其后,不敢假以他人之手。
蝶舞蝶衣也端着热水荑子进来,听得这话,上前行礼,“冬姐,我姐妹二人跟着少夫人,你就放心好了。”
一番梳洗,偏素色装扮。
用了些粥菜点心,因许凌白疲累,还不曾起身来,倒是许淩俏先行扶着丫鬟们入内,看着装扮素雅,却依然不掩天生丽质的宋观舟,连忙上前问了何时启程。
“估摸一会子的功夫,今儿天冷,姐姐怎还过来?”
“总有些不放心。”
许淩俏面上敷粉不少,却还是盖不住眼下疲惫,宋观舟凑到跟前,看了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