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礼数,给王爷磕个头,差人送回去吧。”
宋观舟眼眸嗖的亮了起来,“郡王妃说的是,我年岁小,不知事,就怕在此碍事儿,一会儿给老王爷磕头上香,自行离去。”
娘哟!
这大冷的天,谁稀罕在这里杵着?
女眷如此多,安王府再大,只怕也顾及不到她,就怕不能早点走,如今裴秋芸开口,宋观舟若要梗着脖子说不,那才是蠢货呢。
裴秋芸见她如此上道,只觉得这女子没救了。
自家老四得了这么个不擅长经营的娘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今日里京城多少皇亲国戚都来,她不知而今裴岸只是吏部一个小小的主事郎,多方结交女眷,才能更上层楼。
瞧瞧——
万事不成!
裴秋芸越想越气,“你这小心思,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就是想着偷懒,而今倒是靠着你大嫂二嫂,来日里你跟四郎外放,那时你靠着谁?”
宋观舟低头,“郡王妃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噗!
身后传来笑声,熟悉但又刺耳,宋观舟倏地的转身,与浑身素白淡雅的金拂云不期而遇。
“四少夫人倒是豁达。”
宋观舟收敛起满脸敷衍笑意,冷冷看向金拂云,以及她身侧矮小瘦弱但气势不似寻常女眷的五六十岁老妇人。
“大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金拂云今日里却少了犀利倒刺,多了些随和,她浅浅一笑,“少夫人,往日是拂云失了分寸,在黄家舅母那里冒犯了你,今儿特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还拖着瘸腿屈膝行礼。
众目睽睽之下,宋观舟纵使再不想,也还是低垂眉眼,屈膝还礼,“大姑娘客气了,往日多有误会,也并非大姑娘的错。”
对,不是错!
而是罪,罪孽深重的死罪!
宋观舟起身,旁侧老夫人也舒展眉眼,浅浅笑来,“小女鲁莽,往日里得罪少夫人的地方,还请少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做母亲的,已狠狠斥责过拂云。”
哦,原来这就是宏安郡主啊。
未等她屈膝行礼,后头的裴秋芸带着萧引秀、齐悦娘上前,“侄媳给姑母请安。”
“芸娘,听得说你也入京了,待送了我这老哥哥,来日里咱姑侄定要聚一聚。”
裴秋芸递上手,搀扶着宏安郡主。
“都听姑母的。”
说完,看了一眼立在旁侧的宋观舟,“还不过来给郡主请安,你与大姑娘的事儿,不过就是闺阁小女的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