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岁,就该活络些,这些都不是外人,你怎地一个人带着丫鬟在后头,安王府不小,可不能迷路。”
宋观舟知秦老夫人为自己撑腰,假做乖巧,低头说道,“姨妈说的是,是观舟不懂事儿,想着不怎地会说话,拉着丫鬟行路慢,就落在了后头。”
“行路再慢,也比大姑娘强。”
说完,转头问金拂云,“好闺女,好生养身子,说你二人平日里互相生些闲气,偏偏倒是一样命。”
宏安郡主不解,与秦老夫人说道,“老姐姐,您这话……何意?”
秦老夫人笑道,“就我跟前这泼猴,莫要瞧着她温柔乖巧,弱不禁风的,实则在大姑娘受伤跟前,也摔断了腿脚,偏她性子活泼,上蹿下跳,折腾好些时日,而今才算好齐全了。”
说话间,看向金拂云,“大姑娘,你想来稳重,不可学着这丫头急切,腿脚上头,马虎不得。”
金拂云勉强挤出笑意,应付说道,“老夫人您放心,我这腿脚也是受伤过重,来回溧阳奔忙,好得慢了些。”
秦老夫人含笑点头,“老人家,话多了些,生怕你们这些小女娃们不会照顾自己。”
宏安郡主满心疑惑,但也不能这时问来,听得秦老夫人说话,自是要应付起来。
“老夫人说得极是,拂云太不小心,往城外去探姜老先生,却遇到那等灾祸,幸好祖宗保佑,不然我这独苗苗……,只怕也难保住。”
秦老夫人微微颔首,“幸好无碍,不然我听来之后,都觉得揪心。拂云这孩子自来懂事,而今得圣上与娘娘做主,与雍郡王郎才女貌,万不可再出事了。”
众人纷纷附和,连连夸赞这亲事极好。
好吗?
每个人一句话,都好似是尖刀刺入胸口,死不了,却痛得金拂云说不出话。
她眼眸低垂,挺翘浓密的睫羽下头,一双眼充满绝望,再度抬头,直直撞入宋观舟眼眸之中,好似适才,就这贱人不曾恭贺她,呵!
二人眼神交汇,凌厉冷漠。
不言不语,却能读懂太多,宋观舟知晓这重生女子,定然还在想尽办法要置自己于死地……
反观金拂云,她瞧着宋观舟毫无怯懦畏惧的眼神,更为光火。
入门之前,安王府管事儿上前来,安排了吊唁之事儿,待女眷与男宾在灵堂外的院落相见时,金拂云的恨意,涌上了顶点。
裴岸在人群中,那般显目。
那么多的公子王孙,谁能与他争辉?丰神俊朗立在人群,素色长袍看上去平平无奇,可耐不住那股儒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