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
裴岸低头,唇角上扬,“你不用理会,秦家姨妈护着你,她也不敢说来。”
宋观舟微仰起脸,看向灰蒙蒙的天际。
“是要落雪了?”
裴岸与她并肩而立,也仰头看天,“恐怕是要落大雪,蝶舞蝶衣在院外候着,小心莫要着凉,你这身子孱弱,昨儿还熬了个大夜,可不能生病。”
宋观舟抿唇浅笑,“知道了。”
出了灵堂小院,院墙下头站了一流的仆从,蝶舞蝶衣看到裴岸护着宋观舟出来,赶紧迎了上来。
接过宋观舟,嘘寒问暖不停。
齐悦娘与萧引秀也迎上自己的丫鬟,可对比宋观舟,还是少了丈夫的关爱。
“哼!也不分个场合,这等地方亲昵作甚,她不要脸,我们裴家还要脸呢。”
萧引秀瞥眼看来,很是厌烦。
齐悦娘倒还是,挽着她低声说道,“适才灵棚砸下来,想必观舟也受了惊吓,四弟交代两句的,没事儿。”
“砸的是院中和尚,与她何干?”
萧引秀看不惯,孰不知还有人比她更看不得,那就是站在安王爷家孙女绣楼上的金拂云。
她交代完秋英,就应了刘荷的邀约,来到绣楼二层,小丫鬟们取来炭盆,还不曾烧起来,烟有些浓密,金拂云起身,一瘸一拐走到窗前,支起轩窗。
谁料这休楼正对着灵堂院门外墙,裴岸与宋观舟二人相携而立,赫然在目。
她定定看着眼前恩爱夫妻,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像是一场笑话。
就在第一世,她那般的为裴岸着想,外人跟前,尤其是这等肃穆之地,夫妻断不会如此亲近。
体面,她最是在乎。
可眼前的狐媚子,她非但不收敛,还同裴岸说说笑笑,时而仰头,时而俯首,再看裴岸,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郎君吗?
不不不!
早不是了!
瞧瞧,他亲自给那小贱人扶簪整衣,谁家夫妻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她眼神越发凌厉,小贱人,早该除了你,原本任由你多一年半载的,可你变了,竟然勾引了我的男人。
眼神再往裴岸身上扫过去时,瞬间又哀伤起来。
郎君啊,从不曾知晓你竟是喜爱这样的女人,第三世时,你也曾外出娶妻纳妾,可无一不是端庄娴静的,回到裴府,与我重拾夫妻之情时,也未见你那般不舍。
为何啊……
区区一个宋氏,让你脱胎换骨,全然没有了从前的风骨。
一股寒风吹来,她沉浸在过往的脑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