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一干长辈请安之后,乖巧做挂画,坐在女眷后头,不出头,不吭气,心道就做个木头美人吧。
安王妃房中,坐着大大小小的三四十女眷,几乎是人挤人,椅子挨着椅子。
宋观舟时不时吃口凉茶,醒醒昨晚熬夜的瞌睡。
偶尔还能从人群缝隙中,看到坐在前头的金拂云与宏安郡主,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今日里金拂云好似换了个人那般,偶尔与她这个方向对视,也唇角上扬,露出淡笑。
每每这般,宋观舟就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这货,不会是憋着大招吧。
想到这里,宋观舟摸了摸脖颈,不知哪里吹来的一阵寒风,惹得她汗毛林立。
“母妃,父王……,要起棺了。”
世子妃扶着丫鬟披麻戴孝的入内,恭请老王妃,听得安王爷灵柩欲要启程,老王妃好不容易压下的悲伤,倏地又铺满了沧桑的面庞之上。
“这……,时辰就到了?”
程氏走到身侧,亲自扶住老王妃,“母妃,生死殊途,终有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