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今儿死不了,正好看到荷花在墙头下,还有个高大的丫鬟。
不管了!
跳就是了,顶多腿脚瘸了断了,人是死不的!
宋观舟再是不管不顾,纵身一跃,宋幼安这会儿也顾不得男女有别,飞奔过去,妥妥接住了宋观舟。
“姐姐……”
宋观舟全须全尾落地,抬眼一看,“宋幼安,你怎会在这里?”细看之下,竟是女装,欲要多问,宋幼安扶住她,“姐姐,郡王喊我来这里,我……,适才听得里头有动静,不敢多待,想着是郡王耍弄我,这——”
“先离开这里!”
宋观舟这会儿满脑子晕乎乎的,她抬手抓了墙角一把雪,不管不顾朝着自己胸前领子就塞了进去。
“少夫人?”
荷花惊慌失措,宋观舟喘着粗气,“金拂云打晕我,还给我下了春药,这贱人——”
荷花惊呼,“少夫人,蝶舞姐姐呢?”
宋观舟扶着她二人,边踉跄行走,边摇头,“只怕遭了毒手,快些离开安王府,万不能让那贱人知晓我逃脱开了。”
话虽如此,可已是虚弱不堪。
若不是宋幼安搀扶住她,就荷花那弱小的身子,几乎是撑不起浑身瘫软的宋观舟。
宋幼安几乎不敢多言,可还是打算停下,“姐姐,宅院里可还有人在?”
“被我……打晕了。”
贺疆再是强大的自持力,可在催情药的激化下,兼之他踹门时加快了血液循环,药效后来却居上,宋观舟眼瞧着他开始回看自己时,就觉得不对。
尽管自己也满面酡红,还是抓了个高颈花瓶在手,眼瞧着贺疆开始脱衣服时,她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举起了花瓶,“郡王爷,晕死总比砍头的好!”
“少夫人,……嗯……”
一声闷哼,贺疆倒在了宋观舟眼前,同时,力气用尽的她也没站稳,压在了贺疆身上。
裴岸!
你为何还不来救我?
幸好,贺疆砸门,几乎快要成功,她咬破了虎口,拖着椅子最后一把劲,砸坏了屋外的门锁,宋观舟从未走过这么艰难的路,比涧水房那漫长的折磨,比漂流在飞瀑水下,都要艰难。
连滚带爬,她才挪到院门。
不用多想,院门也被人从外上了锁,宋观舟恨不得脱下衣服,在雪地里滚一圈,意图清醒。
抓起雪团,朝着酡红面上就搓了过去。
寒冷让她打了个冷颤,稍微清醒些,实在无奈,又回去拖了两把椅子出来,这才翻上墙头,幸好小院墙头不高,否则宋观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