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准动宋幼安,想来也是宋幼安迷途知返,最后时候,搭把手救了少夫人。”
临溪:……
临山又道,“待四公子来就是。”
说完,与临溪盘点了人手,“金府,是送不进咱们的人了?”
临溪摇头。
“十月份时金运繁带着家眷与金拂云离开京城时,好些奴婢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都打发了不少。此番宏安郡主重回京城,带回来的奴仆,大多是溧阳旧人,咱们的人……,没机会进去。”
金府压根儿不采买下人。
临山蹙眉沉思,片刻之后眉头一展,“有了!”
“大哥快说!”
临溪催促道,临山看过来,“宏安郡主死了,再是不体面,也是皇室宗亲之人,一把年岁,葬礼定然也不会随意,咱们趁着他们家治丧,尽快差人进去。”
是啊!
临溪喜不自胜,“这老虔婆,死得还真是时候,依大哥所言,哪怕就是金佛曰得了条性命,咱有人候在郡主别院,哪怕她有个风吹草动的,咱也不怕!”
临山沉吟片刻,微微颔首。
忽地,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哥,郎君出门了。”
嗯?
临溪一听,扑到窗棂处,轻手轻脚开了个窗缝,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宋幼安身穿黑色大麾,裹得严严实实,扶着小厮与护卫的手,上了马车。
“大哥,他这是要出去?”
临山也过来看了明白,片刻不曾耽误,“临溪,你与我同行,我们跟在身后。”
且是瞧瞧,他要去哪里?
“是!”
二人也裹得严严实实,装作寻常护卫,骑马迎着寒风,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临溪低声说道,“大哥,这不是往郡王府去的路!”
“怕是往城外走的!”
临山早已盘算出不对劲,临溪抬眸,看了阴沉灰暗的天际,“眼看着就要过晌午,他欲要去哪里?”
“跟上去就是!”
因天冷,二人除了棉帽厰衣,还戴着面罩,用来抵挡烈烈寒风。
这样一来,也无人能窥探到二人面目。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宋幼安的马车已出了城门,临溪蹙眉,“大哥,还真是出城,这等时辰,如若出去,恐怕这宋幼安是回不来了,咱要不要跟上去?”
“跟!”
临山完全没有迟疑,“宋幼安不能出事儿,这小子油头粉面,可四公子还不曾与他对峙过,不论他此番是要逃走还是见人,咱都得跟着,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