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给带出卫生所,仔细询问韦涅季科特托的身体情况。
如果后者真的出现三长两短的意外情况,只怕他这个副厂长也会被上面问责。
韦涅季科特托毕竟是钢铁厂的工程师,尽管是从莫斯科过来的,并且也还挺友善的,但一些核心技术,还是没有教给钢铁厂的其他工人。
就连钢铁厂的八级工人张文龙,跟着韦涅季科特托都一两年了,但后者还是没有教那些核心技术。
可就算是这样,韦涅季科特托一旦真出事了,杨守荣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涉及外事,根本就没有小事儿。
因此,杨守荣在跟基里亚科夫了解清楚情况之后,便转身回办公室请赵满仓。
“我不去,基里亚科夫这个人算个屁啊,也来命令我?态度还那么差,要么他来道歉,要么就让韦涅季科特回来卫生所治疗,否则的话,我才不去呢。”
面对杨守荣,赵满仓也同样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虽然赵满仓不是什么超级无敌爱国,能够为了祖国贡献自己生命的那种具备崇高理想的人,但他也绝对不是什么牧羊犬。
都特么重生了,还要跪舔洋大人?
赵满仓在平日里,一直都是谨小慎微地活着,那是因为这个时代还是挺危险的,动不动就死人,真不是开玩笑的。
特别是养什么姨太太、资本家之类的事儿,百分百会被人针对。
讨厌麻烦的赵满仓,当然会十分谨慎了。
可面对基里亚科夫这样一个小瘪三,一个在莫斯科那边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跑来京城这边上班,居然对他赵满仓吆五喝六的,他才不受这个鸟气呢。
杨守荣错愕不已,这赵满仓脾气见长啊。
“赵满仓同志,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是吧?”
看着皱眉的杨厂长,称呼都从亲切的满仓,变回了全名加同志,赵满仓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我脑壳疼,去不了,大不了您让我继续当饲养员呗,反正这个医生当着也受罪还受气,我才不干呢。”
这就是有恃无恐了!
就算是领导,也拿那些厉害的技术员或者八级工没办法,原因就在这里。
有正式工作的人,那都是铁碗饭,就算是领导也开除不了。
只要工人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上面领导也不会无端端地开除人。
所以眼前的赵满仓,就是这么恃宠而骄,杨守荣也拿他没辙。
相比让赵满仓服软或者让赵满仓没了医生的工作,杨守荣还是很老实地跑去找基里亚科夫了。